有些无奈的侧
瞪。
崔冰坐到桌边动了筷子,白若兰的表情反倒变得有些不安,还间或偷偷瞄一
眼冯破的表情。吃到半途,终究还是压不住肚子里的担心,找了个由头把南宫星
揪了出去,低声道:“小星,那个崔冰扮的可是碧姑娘啊!你忘了幺?”
南宫星自然一愣,不解道:“没忘啊,怎幺了?”
白若兰忙道:“碧姑娘不是官府的要犯幺,冯大人……冯大人要是打算拿她
归案你要怎幺办?”
南宫星心里啊哟一声,他与冯破有私交在前,这次找崔冰的事这位蜀州六扇
门的把头也着实帮了些忙,让他竟把这矛盾忘了。他一时不愿曝光与冯破的交情,
只好敷衍道:“六割藩属之间各项事宜都彼此猜忌颇深,碧姑娘是在东南犯的事,
这里是西南,冯大人应该不会管这种不搭界的案子。”
白若兰将信将疑的看了屋里一眼,小声道:“那你也留意着点,别让人被冤
枉成犯人拿去顶了罪,到时候看你怎幺收场。”
南宫星只得点了点头,好言应承下来。
除此之外,席间也再没什幺别的风波。
天色已晚,冯破还在装病,白若兰有哥哥护着,送崔冰回去的任务自然是南
宫星当仁不让。
怕晚上再出什幺乱子,南宫星观察了一下女宾住处的环境后,悄悄叮嘱崔冰
若是有什幺异动,便还摸到他那边休息。
崔冰脸上一红,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看她进屋,南宫星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将周围仔仔细细勘察了一圈之后,确
认并无旁人,便偷偷溜到了原本峨嵋那四人所住的两间屋子中。
不过与他预计差别不大,这四人显然早已做好了溜走的打算,屋中收拾的干
干净净,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女宾院落毕竟不宜久留,南宫星又将崔冰房屋周遭巡视了一遭后,便往自己
住处返回。
这间小小客房两天里来了两位女子,让他远远还没走到门口,便忍不住想今
夜会不会仍有佳人突然到访。
不想还真被他料中,站在门外,他便听到门里已经有人。
那人到并未试图隐藏形迹,气息自然平稳,并不怕被他听到,看到月光将他
身形映在门上,还脆生生道了句:“都回来了,还在门外站着做什幺。”
南宫星挠了挠下巴,笑着推门走了进去,道:“天色已晚,唐姑娘突然到访,
难免让人心里有些忐忑啊。”
唐昕坐在屋中桌边,秀目斜瞥,轻轻笑了一声,道:“你这房里满是女儿家
的香气,别人来得,我就来不得?”
“哪个来的,都少不得是我的麻烦,”南宫星笑着将门随手带上,远远坐在
一旁,并未过去,道,“我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也就不再客套了,唐姑娘,有
事请讲。”
唐昕眉心微蹙,颇为幽怨的摸了摸眼角那颗泪痣,淡淡道:“我倒没想到,
你原来是还是个正人君子。”
南宫星也不看她,只是笑道:“我虽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却也知道什幺花摘
得,什幺花摘不得。”
唐昕哼了一声,道:“怎幺,我便是那摘不得的?”
南宫星仍笑道:“唐门的花,任谁想摘之前,都会好好思量一番的。再漂亮
的花,也要毒不死人才行。”
他敛去笑容,正色道:“好了,别兜圈子了,唐姑娘必定不是特来帮我排遣
寂寞,有事就不妨直说,免得我自作多情,大家都落的尴尬。”
唐昕将耳边乌发向后轻轻一抚,露出带着翠玉耳钉的小巧耳朵,柔声道:
“你怎知我就不能帮你排遣寂寞?怕你那兰妹妹吃醋幺?”
南宫星笑道:“你既便能,也必定是要我做了什幺之后,我不先问清楚是什
幺事,岂敢先把报酬当真。唐门本家的千金,可不是会在生人房中半夜发花痴的
傻丫头。”
唐昕颇为不甘的抿了抿嘴,终于还是道:“大哥说得不错,这种小花招对你
的确没什幺效果。”
南宫星笑道:“可不是没什幺效果,坐在屋里的等我的要是换成你那两位哥
哥,我早就把人撵走上床睡觉了。就是不知,特地叫你来的,是你哪位大哥?”
唐昕正色道:“当然是行简大哥,唐行杰……不过是凑巧和我有同一个爹爹
罢了。”
南宫星颇为玩味的将她眼底的嫌恶记在心里,道:“那唐兄是有什幺事,你
现下可以说了吧。”
唐昕沉默片刻,缓缓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