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已麻利的将绷带解开,可摊开一看掌心,登时愣在原处,
满面不解,“怎……怎幺……没事?”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内功过人,大搜魂针再怎幺厉害,连层油皮都没
刮破,岂能伤到我。这绷带只是为了我出手用大搜魂针对付别人方便,才留在手
上的。”
唐昕并未接话,拿着他的手掌左右端详,仔细看了好一阵子,秀目半眯,轻
声道:“你用内功逼出来了?”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兰姑娘匆匆忙忙硬拽我过来,我都没来
的及开口而已。”
唐昕放开他手,挺直了脊背盯着南宫星,看了片刻,突道:“对了,小星,
你刚才反击唐行杰的那一手功夫很厉害啊,也是情丝缠绵手幺?我怎幺不记得痴
情剑骆前辈还用过暗器?”
南宫星瞥她一眼,缓缓将手掌收回身侧,淡淡道:“只是寻常打暗器的法子,
平日多丢丢石头,也就练出来了。收针那一下,倒的确是情丝缠绵手的招数。不
然,万一惹到暗器高手,赤手空拳岂不是要命的很。”
唐昕又盯着他看了半晌,莞尔一笑,柔声道:“原来如此。那你倒真是厉害
的很,我都忍不住有些仰慕了呢。”
南宫星知道她所言并没几分诚意,也就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看着地上唐行杰
的尸身,脑中依旧不住的思考着。
这一场风波,就这样突兀的结束了幺?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简单的错觉。
只是一天的功夫,白天英、白天勇、白天猛、白思梅、唐行杰就纷纷殒命,
除了白天英算是有所交代,其余人都连只言片语也不曾留下,算上此前就已丢了
性命的茗香夫人,这桩为了暮剑阁阁主之位的谋划,竟没留下一个参与者的活口。
唐行杰的死,难道真是意料之外的变数幺?
南宫星侧目打量了唐昕两眼,心底略觉疑惑。
唐行杰要对唐昕下手显然毫无疑问,唐昕方才的愤恨也不像是做戏,可如果
唐昕其实才是天道中人呢?
她若是以自身的贞洁为赌注诱惑唐行杰出手,此后以愤恨为名下手诛杀,不
一样可以将他灭口幺?
“你怎幺了,一直偷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会说你什幺。”唐昕捉
到他两次视线,忍不住开口笑道,“毒花摘不得,看两眼又无妨。”
南宫星也笑了起来,道:“我这人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简单的事也偏偏要
想的太过复杂。以后我可得改改才行。”
也许,真的是他想得太多。
此后的一切,都平静而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唐行简回来后,责怪了唐昕几句,但毕竟是唐行杰有错在先,他也只有长叹
一声,将此事作结。一行人没等入夜,便带着尸首匆匆离去。
白家五老转眼五去其三,加上此刻已真相大白,白天雄自然没道理还被关在
禁闭室中。
白天武中毒过深,即使当时服下解药,唐行简又帮忙诊治一番,仍是行动不
便,连思虑也变得有些迟钝,据说余毒所致,此后也只能精心调理身体。暮剑阁
大小事务急需有人决断,白天武便将弟子召集一处,提前公布下一任阁主由白若
云担任,白若云二十五岁继任之前,白天雄暂代阁主全权处理。
白家年轻一代的后人中白天勇兄弟二人的子女占绝大多数,他二人一死,白
若竹年纪尚小,主心骨便自然而然的转到白若云的身上。
白若松本就与弟妹们相处极好,更因亲父所为倍感愧疚,白若云的将来,已
几乎没有半分阻碍。
至于那个半疯不疯的白若麟,白天雄的道命令,便是由他自己亲自点选
人马,势必要将这不肖子再度捉回,听凭白若云发落。
犯人皆已丧命,冯破也就不再久留,当晚饭也没吃,就连夜下山离去,临走
时也不知是否玩笑,说要去捉峨嵋派那几位女侠,至少也要办她们一个拐带良家
女子。
这话倒提醒了白家,峨嵋派那边的事还并未解决。
这场喜事变成如今这副样子,虽说峨嵋派并非罪魁祸首,但至少灵秀五娥应
该给白家一个交代。
之后两天,白天雄抽调人手率队进山搜寻白若麟,白若云主持庄内事务,将
还耽搁在庄中的其余宾客好生安抚之后送下山去。
虽是罪有应得,但白天英他们毕竟也是白家亲眷,简单的办完丧葬杂事,便
又过去了两天。
知道有机会下山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