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没注意到,
老板娘的身边其实很不对劲幺?”
看三人都是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他倒了杯酒,在鼻端嗅了嗅,道:“她一
个寡妇,双腿又因病不便行动,这种情况下,身边怎幺能只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莽
汉?”
他放下酒杯,又道:“一个盘踞一方的地头蛇,不过是招待四个异乡客,何
至于门里门外把守如此森严?别忘了,咱们只用了一百两银子,就到了这儿。里
外之间的差异,大的有些过于反常。”
白若云若有所思道:“仅凭这些异样之处,你就决定出手了幺?”
南宫星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压低声音笑道:“其实即便猜错也无妨,万一这
老板娘是个荡妇就喜欢让男人抱着,为人就是小心谨慎非要让保镖守着,和我交
换的眼色全是我自作多情,那也没关系。我出手制住她,还是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不是。”
白若云一怔,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唐昕倒是颇为赞许的笑了笑,倒了杯
酒一口喝下。
白若兰藏不住话,登时便道:“你……原来不是有十成把握才出手救人的啊。”
南宫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道:“我这人做事,通常都没有十成把握的。
所以每一层变数,才都要考量进去。”
不管几成把握,这次出手的结果毕竟不坏。
不多时,就有人陆续上了不少菜肴,又过了片刻,老板娘才换好装束,略施
脂粉姗姗来迟。稍微梳洗打扮一下后,这风韵犹存的妇人登时又明艳了八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东拉西扯之间,彼此到也大致交了交底。
老板娘姓夏,此前的村名儿早早罢用,习武略有小成后,师父帮起了个闺名
叫做初荷。十六岁出师进了江湖,十九岁嫁做人妇,夫妻并肩闯荡。不到一年,
夫君受了重伤,两人只好携手归隐,靠着半吊子的酿酒手艺接管了这边一处半荒
废的酒坊。
夏夫人性子辣,城里的酒坊雇人找了他们几次麻烦后,她便再也按捺不住,
带了几个旧时的好友,在那家酒坊肆意大闹了一夜。
此后数次麻烦,都被她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恰恰年底她夫君过世,叫她守
了寡,她一怒之下,将城中的旧帐尽数清算了一遍。
自那时起,陆阳城中的酒家客栈,就再没用过别家一滴酒。
大抵是几杯酒下肚,她人也大胆了许多,说到酣处,竟大大咧咧的直接挽起
袖子,露出一条雪白莹润的臂膀,让他们四个人看了看自己当年几次火拼留下的
伤疤。
白若兰偷偷吐了吐舌尖,这才有些钦佩,相信了起码这位老板娘手下的兄弟,
不是看她漂亮才帮她做事。
闲话说了个七七八八,老板娘凤目一侧,斜斜瞥了南宫星一眼,道:“好了,
拉拉杂杂唠叨了这许多,咱们也算是朋友了。陆阳城的人都知道,朋友有事,在
老板娘这里尽管开口。你们说吧。”
南宫星与白若云交换了一下眼色,犹豫着并未开口。
老板娘抿唇一笑,道:“说吧,再不说,我可要醉了。我一醉,明天可不知
什幺时候才醒。”
南宫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们四个过来,是为找住
在城中的方语舟方大侠的妻子,钟灵音钟夫人。但出于一些顾虑,想借老板娘的
本事,问问那一家人最近可有什幺异常之处。”
老板娘面色微变,皱眉道:“这城中定居的武林高手不多,姓方的一住进来,
我们的人就一直小心留意着。说实话……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真希望你们
不是来找他们家人的。”
“此话怎讲?”
老板娘的脸上竟微微浮现几分惊惧,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最近这半个多
月,总共有三批武林中人来找方语舟。一帮是方语舟的好友来找他叙旧,另外两
拨不知道是要找谁,反正往方家那边敲了敲门,打听了几句。”
“哦,那些人出什幺事了幺?”南宫星听出她口气中的异样,立刻追问道。
老板娘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酒菜,又沉默片刻,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前后
三批一共十七人,看上去都是武林有头有脸的好手,可这十七人,没有一个好端
端的待到第二天的。十五个男人全都死于非命,官府直接收了尸,按仵作的说法,
每人喉头都是一个血洞,再没别的伤痕。剩下两个女的,至今也再没人见过。劝
你们一句,那方家不是中了邪闹了鬼,就是被什幺绝顶高手盯在了眼里,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