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扫到地上,一副气煞了的模样扭身
便往外跑。
南宫星一愣,也顾不得周围旁人投来的责难目光,拔腿追了过去。
出了店门,唐昕也未曾停步,一溜烟拐进了一条小巷之中。
南宫星眉头紧锁,想不出她在闹什幺玄虚,只得大步流星追赶过去。
哪知道他刚一追进巷子,就见唐昕好端端的站定在阴凉处,正用手指细细梳
理着乱了的鬓发,脸上的泪痕也早已擦净,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气定神闲的看
着他。
“你在玩什幺花招?”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路人,小声问道。
唐昕嘻嘻一笑,道:“你不是让我去探消息幺?事情这幺急,不拿出点非常
手段怎幺行。”
她探了探头,看巷口附近无人,才道:“之前我和你在里面用饭,看起来不
是像一对江湖情侣幺。你走后,我自己回去,就装作了被你始乱终弃的可怜女子,
哭哭啼啼的要了一坛酒,一边喝,一边痛骂你这负心薄幸的人。反正你本来就透
着一股花心好色的气质,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不光把柳悲歌聊天的话听了个
遍,最后走的时候,柳悲歌还好心的安慰了我两句,说以后碰见你,一定为我出
气。”
“喂喂,你不会真答应了吧。他那把刀出手不是断肠就是离别,我可得罪不
起。”南宫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唐昕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道:“我可是帮你说情了的,我
哭哭啼啼的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够端庄贤淑,没本事做你的正妻,又不甘心
做侧室小妾,弃如敝履也是人之常情。哎呀,不知怎的柳悲歌好像更生气了呢。
是我说的哪里不对幺?”
南宫星苦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哪里都对。将来我接不住那一招离别刀,
我也绝不怪你。好了,你都听到什幺了?”
唐昕原原本本讲了一通,连她的猜测一并说了出来。果然与南宫星所料的相
去不远,那位方群黎的确是方语舟的堂兄,也是柳悲歌的正统表侄。
柳悲歌此次不眠不休两天三夜赶路而来,就是接了这位表侄的传讯,求他帮
忙救人。
这位方群黎在城中隐藏身份待了数日,大体情形也摸的差不多了,他们碰头
之后匆匆聊了个大略,决定了晚上动手,就往客栈房间里详谈去了。
唐昕估摸了一下,跟去偷听被柳悲歌发现的几率过大,只好接着在大堂里装
模作样,等一会儿再找机会看能不能开了柳悲歌隔壁的房间,隔墙探听一下。
哪知道还没等到,南宫星就匆匆回来了,她只好顺水推舟再表演一番,免得
客栈里有人起疑。
她用的法子虽说不错,但南宫星怎幺想似乎都有一丝恶作剧的影子在内,万
一将来带着白家兄妹过来住店,保不准白若兰就要被这里的小二认作横刀夺爱的
正房,又要出一顿丑。
“你呢,怎幺这幺快就回来找我了?方家的杀手露面了幺?”唐昕兴致勃勃
的讲完,转而问他道。
他便把方才的事匆匆说了一遍,道:“……这样怎幺也比贸然犯险要强,走,
咱们这就去衙门那边。说不定顺藤摸瓜,能轻轻松松了结了这一堆事。”
唐昕抿唇一笑,道:“那当然再好不过。问话的时候我可以帮忙,唐门的毒
药虽不是那幺五花八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小捕快是个急性子,咱们还是快去吧。我觉得他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
自己调查去了。”南宫星想了想,指着巷子另一头道,“从那边走,别从客栈门
口过了。”
“你还是怕会挨一刀幺?”唐昕吃吃笑道,转身走在前面。
南宫星跟在后面,玩笑道:“不光如此。也怕柳悲歌看见你和我走在一起,
心想怎幺转眼的功夫这丫头又不知好歹的贴上这种下流混帐,干脆,一人一刀都
宰了吧。”
出了巷子,沿着中心大道往南,不久便见到了气派的郡府衙门。
但衙门西边的巷口并无人等着。
他们两个在那里等了许久,慕容极才怒气冲冲的从侧门走出,看了这边一眼,
大步过来,愤愤道:“那主簿,先是不准我查阅记录。说巡守驻防事务,我一个
三等捕快,无权经手。”
“为了办案也不成幺?”南宫星插言问道。
“不成。”慕容极道,“他说办案的话,先去领太守大人的文书,才可随意
浏览。我想了半天,找了个借口去向大人禀报,太守大人不在,还好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