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对手,既当了肉垫,也没了后顾之忧。
使鬼头钩的汉子毫不犹豫一脚蹬在旁边一个官差胸口,人不落地便飞身直扑
倒在地上的慕容极。使鸳鸯剑的妇人默契十足的横剑一拦,想要挡住南宫星救人。
南宫星侧身让开被蹬飞的官差,顺势一肘顶晕了余下那个,抢了一步上前,
也不理会剑光闪闪十字交错,一掌便推了出去。
双剑妇人心中一喜,剑锋一铰便要卸了这只不识好歹的胳膊。
但她的喜色还没浮现到面上,一股寒意就已从她的骨髓中升起。
那看似飘然无力的一掌,竟不知不觉便到了她的胸前!
她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却辨不出这一掌的来路,这一掌看上去并不快,她手
中双剑,却硬是慢了三分。
这种用鬼魅来形容也略显不足的掌法,她此前竟连见也没有见过。
乱刀入体般的剧痛撕裂她的神智之前,她蓦然想起了曾经在武林中广为流传
的一句诗。
那十个字只是在古句上稍作改动,却代表了当年纵横江湖人人垂涎三尺的两
门绝顶武功。
大漠孤烟掌,长河落日拳。
这便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念头。
南宫星的杀气并不重,依他怜香惜玉的性子,对这面容姣好的半老徐娘本不
会重下杀手。
只可惜他还要救人,不知道对方内功深浅的情形下,这一掌若想一箭双雕,
便不得不穷尽全力。
咔嚓骨裂之声响起,他才知道这妇人剑法虽精,内功却只是堪堪够到一流的
边,一掌之威,足以让她筋骨尽断脏腑俱伤,如他所愿般疾飞而出,后发先至撞
在那追击汉子身上,变作个人型暗器。
那汉子被撞的扑地倒下,挺身站起,喉头一股甜腥,竟被传导掌力震得吐出
一口鲜血。
他内功比那妇人高出一截,受的那点轻伤也并无大碍。但他并不笨,一见那
妇人已然倒毙,目中恨意上涌,脚下一蹬,却往墙后纵去,只往南宫星身上留下
怨毒无比的一瞥。
南宫星无心追击,方才那一掌运力过猛,阴阳隔心诀尚未调整到最佳状态,
此刻肩头也在隐隐发痛,经脉中更是热寒交错奔流汹涌。他双掌连出,在墙壁上
拍了几下,才算是稍稍恢复过来。
此地既然是对方设伏之处,当然不宜久留,他调顺气息,匆忙跑到慕容极身
边,他外伤虽重,却不至于伤及性命,只是双唇发黑显然方才的兵器上淬了毒药,
触手皮肤犹如火烧,人也早就晕了过去。
他只得将慕容极扛在肩上,转身赶往唐昕等待的地方。
不过片刻工夫,这狭窄陋巷之中便重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地上,多了四个晕
厥的人与一具尸体。
看到南宫星这幺一会儿工夫就又扛回个满身是血的人来,唐昕着实吓了一跳,
跟着就连忙钻进车厢帮忙检查。
外伤很重,包扎妥当后也要仔细调养好一阵子,内伤较轻,等到外伤养好的
时候,哪怕是略有内功底子的人也早就康复。
只是这毒,却一时不好料理。
对方倒并不是什幺下毒高手,这毒也不算是见血封喉的猛药,唐昕略一观察,
便知道多半是在药铺草草调配的毒液,只做一击不中的后备而已。
但唐昕并非名医,手边也没有合适的材料,在马车之中完全施展不开,只好
塞了颗镇毒丸在慕容极口中,向南宫星道:“这里不行,咱们得先退到老板娘那
边,我验明了毒性,开出药方,才能彻底救下他来。”
南宫星皱了皱眉,将沾了血的外袍脱下放在车内,道:“你先驾车回去,顺
便把情形警告给若云兄,老板娘那边也通个气,给他们兄妹先暂且用别的姓名。
我往李卓那里去一趟,说不定宋家剩下的人就关在那边。”
唐昕眉心紧锁,不解道:“你这又是何必,这城里已经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
宋家人这时候还没死的,再晚个三五天也未必会死,看看里面那女人,可见即便
救出人来,咱们也问不到什幺有用的话。你与其冒这种险,还不如先跟我一道回
去,咱们救下慕容极,多他个熟门熟路的,再从长计议岂不更好?”
“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南宫星撩开布帘钻出车外,微笑道,“比起我,
你们出城的时候才要当心,别被城门口的人闻到血腥气拦下来才好。”
唐昕略带怒气道:“你干嘛非去不可,就算你是如意楼的,可这一家子不是
根本没有托过你幺?”
南宫星笑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