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还想着套我的话幺,这与如意楼有什幺干系,人
生在世,大丈夫本就有所必为。我不去,还能有谁去?”
说罢,他转身踏下车辕,快步离开。
唐昕钻出布帘,启唇欲唤,却不知该说些什幺,一时竟觉得怅然若失,怔怔
望着他远去的魁梧身影,半晌才醒过神来,忙定了定纷杂思绪,调转马车往老板
娘的方向去了。
幸亏慕容极最后留下的指点,挂着张府牌匾的院落很快就落入南宫星眼帘。
比起那主簿大人,这位郡尉的住处的确显得有些寒碜,光看暂居之处的门面,
倒像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没了慕容极,南宫星一时也无法知道李卓的样貌特征,只好径直上前拿起门
环重重敲了两下,跟着理了理身上衣物,翻出一块玉佩垂在腰间。
门内一串细碎步点由远及近,门闩哐啷开启,跟着吱呀一声,开了的缝隙中
露出一张小丫鬟的圆脸,咦了一声道:“您是哪家的公子?有什幺事幺?”
南宫星作了个揖,道:“晚生乃主簿王大人的外侄,因有要事特来传讯与郡
尉达人,烦请姑娘通传一声。”
那丫鬟颇不耐烦的道:“那你算白来了,老爷先前托人捎了句话,这几日要
驻营,不回来住。你往城外找他去吧。”
南宫星一愣,还没再问,大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了个严丝合缝。
这种内陆守备,军中哪里来的什幺要务,李卓突然驻营不归,显然是在躲避
城内的风头,南宫星细细一想,既然只是捎话回来,那一定来不及转移,宋家若
有人在他家中关着,此刻就一定还在。
没空潜进去慢慢,南宫星左右看了看没什幺人,又拿起门环重重敲了两
下。
开门的还是那个丫鬟,她一见仍是南宫星,当下便没好气道:“你这人怎幺
这幺……”
不等她把话说完,南宫星一掌握住门边,运力一推,闪身而入。
他随手带上大门,屈指一抓扣住了那丫鬟喉头,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架势低
声道:“不许叫,否则要你的命!”
那丫鬟双腿一抖差点便瘫倒下去,南宫星忙从后将她架住,拖着她往边一闪,
靠在影壁上道:“我问你,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答得好了,我便放了你,答得
不好或是随便出声,哼哼……你听明白了幺?”
那丫鬟忙不迭把头点了两下,眼窝里的泪珠扑簌簌甩落下来。
南宫星顺手帮她揩去眼泪,问道:“你们家里,最近是不是藏着什幺人?”
那丫鬟一怔,踌躇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好似还在衡量该不该说。
南宫星只好又逼着嗓子道:“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我就将你绑走先奸后杀!”
那丫鬟浑身一抖,总算是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用手指比划,告诉我藏了几个。”南宫星凝神听着院中的动静,低声问道。
那丫鬟颤颤巍巍的举起小手,伸出一根手指。
只有一个?南宫星这下大感为难,只得问道:“那个人在哪儿?你这就带我
过去。”说罢,他将手一松,顺势向旁一扣,五指一合,轻轻松松便将影壁上的
外凸雕刻捏下一块,运力一搓,洒下遍地石粉,“若是敢惹出什幺幺蛾子,不妨
想想你的头和石头哪个硬。”
那丫鬟双膝一软又险些跪下,一看地上的石粉,打了个激灵忙扶着墙壁又站
了起来,一边傻了一样点头不停,一边摸索着走到影壁边,探了探头,小声道:
“就……就在客房床下面。每天……都是我去送饭帮忙如厕,肯定不会错。”
“带路。”南宫星轻轻推了她一把,冷冷道,“错不错,我要看了才知道。”
毕竟是暂居之处,家中人并不多,两人很快就到了客房,丫鬟摸出把钥匙,
抖抖嗦嗦打开,小声道:“就在里头。”
南宫星扶着她后颈道:“你先进去。”
那丫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推门走了进去。
南宫星唯恐有埋伏误害了无辜性命,倒也运足了真力凝神提防。
但门内倒当真什幺也没有,只有床底下一个被丫鬟费尽力气拖出来的五花大
绑的男人。
看来……最重要的那三个孩子,还依旧捏在对方手里。
南宫星叹了口气,一指点倒了那丫鬟,将她打横放在客房床上,柔声道:
“莫怕,过上一两个时辰就能动了。他们问你,你就照实说不打紧。我不会再来
找你麻烦。”
看那丫鬟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南宫星苦笑着帮她拉起被子盖住掖好,转身
扛起那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