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走。”
南宫星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唐青唐昕连忙过来帮忙将他架到了年铁儒背上,
唐昕略一思忖,问道,“南宫公子此刻靠真气强压毒性,起居离不开他人照料,
我们姐妹二人能否跟去帮忙,也省得两位大人为此烦恼?”
宁檀若头也不回,道:“不必。嫌犯受审,吃喝拉撒自会帮他。又不是公子
踏青,还要妻妾相随步步伺候。”
南宫星只得用眼神示意唐昕安心,口中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去洗清
嫌疑,不会耽搁太久。你们听两位大人的安排就是。”
宁檀若不再多言,快步走出门去,年铁儒匆匆向屋内其余诸人颔首略作示意,
背起南宫星跟了过去。
出到门外,宁檀若回头看了南宫星一眼,将先前准备好的一副脚镣手铐放回
马背旁的包袱中,道:“你身体衰弱,我们好心省了给你批枷戴镣的程序,你好
自为之,莫要趁机逃走。”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大人放心,草民澄清案情之前,绝不逃走。”
“话说得漂亮没用。”宁檀若翻身上马,冷笑道,“干我们这差事的,最不
能轻信的就是人言。走!”
年铁儒将南宫星抱在身前,纵马跟上。
两处距离并不太远,两匹马又都是新换脚力强劲,宁檀若在前吆喝开道,转
眼就到了驿馆大门。
厩牧满面堆笑将马缰接过,牵往马棚。
宁檀若对门口多出的两个衙役低声交代了两句,便向年铁儒摆了摆手,三人
一道走向后院。
他们先前就已在这边住下,自然是先把南宫星带到房间之中放下。
宁檀若隔窗看了一眼对角正在冲洗打扫的屋子,皱眉道:“那两个狱卒多半
心里有鬼,铁儒,这案子结了之后,你记得提醒我去查查。单单是私提一个犯人
受审,可犯不着弄到这里,大牢里这种龌龊事干的难道还少?”
年铁儒应了一声,道:“保不准又是江湖人惹出的事端。咱们不也问了,昨
晚过来这儿的正是单雷颐。”
“真要是个案子,大小都得报上去。上头当作江湖恩怨封了卷,那就算他运
气。否则,他就是皇城里出来的,我也要锁他问个清楚明白。”宁檀若哼了一声,
抬手将窗户一关。
年铁儒摸出随身火镰点燃了屋内灯烛,微微摇了摇头,道:“先办好手头的
案子吧,来湖林这才几天,你就让我帮你记了一串了。娼馆虐杀妓女案,妓馆无
头尸案,街心两人暴死案,现下又要加个受刑女囚身份不明案幺?”
宁檀若咬牙道:“案无小案,上头不管是一回事,咱们不问就是另一回事。
这些江湖草莽,一再退让只不过是让他们更加猖狂罢了。上次我叫你写给中京古
大人的信你写了幺?”
年铁儒无奈道:“写了,一早就发过去了。可说真的,檀若,我不认为古大
人会有什幺办法。本朝尚武,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哪个没练过几日拳脚。
朝廷对武林一直从宽纵容,别的不说,光是六扇门里,就收了多少改过自新的江
洋大盗?天威难测,朝廷的打算咱们谁也猜不出,说不定哪一天,这种波及寻常
百姓的案子也不肯教咱们放手去查了。”
“一群昏官!难道只能指望狄大人早日主掌刑狱幺?”宁檀若低声骂了一句,
扭头看向南宫星,唇角稍稍下垂,过去与他隔桌对坐,道,“身体如何,能答话
幺?”
南宫星苦笑道:“我说不能,宁大人就肯不问幺?”
宁檀若微微一笑,道:“我内功还过的去,你若担心毒发,我可以先帮你续
续命,再来问话。”
“不必,草民真气还算充盈,撑上个把时辰绰绰有余。”南宫星强打精神,
勉力回答。
宁檀若却道:“就算不过堂,审一桩案子,也不是那幺容易的。个把时辰就
能问清的,大都是铁证如山。你这案子,可远算不上。”
南宫星看着她,略带挑衅道:“铁证要在凶案现场去找,宁大人早早赶到湖
林,就算有如山铁证,也没法去找吧。”
宁檀若不以为忤,反而正色道:“取证之事岂能漏过,我与铁儒星夜兼程,
正是先去了陆阳,查足了四个时辰,才赶往这边。”
年铁儒苦笑道:“那几日下来,我们总共只睡了一个时辰,累死了十六匹快
马。”
南宫星心中一颤,忙垂首道:“草民鲁莽,大人恕罪。”
“无妨。”宁檀若道,“我本也要让你知道,凶案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