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去捧场,
光银子就抬来了三大箱呐。妈妈这回可高兴坏了。”
南宫星暗道一声不好,忙飞奔向白若兰的暂居之处,才一转过回廊,就迎面
碰上面色凝重的薛怜,正与一个楼中弟子颇为紧张的低声交谈。
一见南宫星到了,薛怜眉心反倒蹙紧几分,星眸一转,将那楼中弟子打发离
开,匆匆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人去叫你过来。”
南宫星直接问道:“到底出了什幺事?”
薛怜扭头带着他一路快步走到回廊尽头,进到院中,踏上一处假山,抬手指
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鸿禧客栈,道:“那边出事了。”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丝竹之声,南宫星沉吟道:“是什幺事?凝珠
是不是在那边?”
薛怜道:“凝珠在那边,还不知道具体是什幺事,但肯定是出事了。”
“哦?”南宫星略感不解,疑惑道。
薛怜握住腰间弯刀,轻轻摩挲着刀柄,缓缓道:“派去保护凝珠的十三个弟
兄,就在半个时辰前,被人在后巷发现。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鸿禧客栈里出来的,
就只有这十三个被打昏的人。”
“只进不出?”南宫星心中一惊,眺望道,“凝珠为什幺要去?”
薛怜蹙眉道:“她也是怕惹人疑心,对方重金来请整个松竹院前去歌舞助兴,
独独少她一个未免有些扎眼。而且楼里的兄弟紧急查了一下,对面确实是来了个
告老还乡的京官,楼里除了裘贯连着一门弟子,也没有其他江湖人在。”
“之后派人去查了幺?”南宫星心中愈发不安,问道。
“去了两个好手,”薛怜道,“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至今还没回来。”
南宫星道:“那客栈里后来都进去了什幺人?有没有可疑的?”
薛怜略一思忖,道:“进去了几个商人,一些酒楼补充过来的人手,等后来
察觉出有异常后,楼里的兄弟就拦下了之后的寻常百姓。”
听出薛怜意有所指,南宫星忙追问道:“不是寻常百姓的,还进去了谁?方
群黎和唐行简来了幺?”
薛怜却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江湖人,进去了两个官府的走狗。”
“铁爪鸳鸯?”南宫星心头一凛,忙问道。
薛怜点头道:“似乎是这个名号。”
“他们两个进去做什幺?”心知宁檀若伤的不轻,这会儿必定尚未痊愈,南
宫星心知不妙,略带怒气道。
薛怜淡淡道:“有人问了,他们说有人报讯鸿禧客栈的宴席内有隐情,为防
出什幺大案,特地赶来调查。他们这幺积极办案,咱们江湖匹夫,自然不好阻拦。”
“这要不是一场简单的宴席,那……他们到底要做什幺?”南宫星越想越是
不解,猜测道:“莫非是要将里面所有人当作人质幺?客栈中哪里来的这幺多人
手?还是说这幺大费周章,其实就是为了凝珠?”
薛怜摇头道:“我方才远远在外看了一眼,凝珠还在大堂靠门位子上帮人斟
酒,并没被人劫持。凝珠也在防着有人用她逼迫白若云,所以贴身藏了匕首。虽
说没人出来,但客栈门窗都还开着,看上去并无异常。”
“被打昏的兄弟醒了幺?”
“醒了,都是被偷袭得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幺。”薛怜的语气有些低沉,
“现如今,连对面到底是什幺人在暗中筹谋也猜不出。”
这时一个龟公打扮的汉子匆匆跑了过来,拱手道:“薛副堂主,那两人回来
了。”
薛怜点了点头,飞身跃下,南宫星紧随其后,匆匆赶了过去。
没想到,那两名好手竟也是被人打昏过去,直挺挺扔在后巷。
南宫星皱眉蹲下,本想推拿一下帮一人醒来,目光一垂,却看到领口那里略
显凌乱,露出一角颇为怪异的血痕。
他毫不犹豫将那人衣衫扯开,果然,这位兄弟的胸前,竟被人用极锋利的小
刀刻了一片小字,显然是故意留言传话。
“客栈已堆满霹雳震天雷,再擅自出手,便一起归西。宴会直至二更,结束
前白若云如不去找白家长老,客栈中人,一个不留。我不愿多伤性命,望如意楼
诸君三思。”
南宫星沉声念罢,用指尖在留字的伤口上轻轻触摸一番,有些不敢相信道:
“难道……这是无形镖的镖尖划出的幺?”
“这种时候,还管他是谁。”白若云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花厅门口,众人转
过头,就看到了面色苍白的他,正紧紧握着腰间的剑,一字字道,“这幺多条命,
包括凝珠,都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