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园中国色,到底也是冰清玉
洁惹人爱怜之娇媚少女,这身子每一处皮肉,亦是总能撩男子之兴,主人又是和
自己口中度酒,又是命自己脱衣裸体,又是玩弄自己娇乳玉股,将自己这等亵玩
殆尽,居然说一声没兴致,亦不来奸污自己。未免有这一等自叹薄命无常之茫然
所失。
只是念头归念头,二女到底亦知此非闺房夫妻之事,既然弘昼有了吩咐,此
刻一个到底疼痛,一个到底羞辱,裸露得娇媚肌肤也渐渐被湖风摧得冻了,也只
能应了是挣扎起来,未免又觉着几分屈辱,真有些"玩物随意玩过便弃了"之凄
凉,二女只得先服侍弘昼,替他清理擦拭了下体,又将一旁早备下的干净衣衫换
上。二女此刻本依旧裸着,又胡乱将衣裙草草穿戴扎定了。福了福,金钏儿扶着
步子都不稳的玉钏儿退了下去。
退过了长廊,到了外头厢房门口,二女到底踌躇,此刻自己的摸样儿,衣衫
不整,通体艳红,云鬓散乱,步履蹒跚,只怕身上还处处是汗浸体液,裙裤上只
怕还有污物,出去见着鸳鸯、蕊官等人,未免太过脸嫩臊人。只是论起来,奴儿
被主子奸身子,在这园子中亦是早晚之事,此刻又奉了差事,也难得躲开。只能
相视一苦笑,咬了牙,低头了,忍了羞,吱呀推门进去,轻声道个"姐姐".那鸳
鸯、蕊官二女在这里本等了个把时辰正是气闷无事,只靠在暖塌上看花样子。见
金玉姐妹二人终于回来,都站了起来,又见姐妹二人这等光景,顿时两个少女脸
儿都立时飞红,心里知道了个十之八九。此刻这屋里虽暖,四女虽亦亲近,只是
一时相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玉钏儿是下体依旧痛楚,只是心里胡乱想着"我
不再是女孩子了……可不羞死人了……",只连自己都未意识到,小女孩家藏不
得心事,眉宇间却也隐隐有几分"我侍奉了主子"之得色。金钏儿却是心下羞耻
尴尬,只怕鸳鸯等人误会,却总也不好开口说"主子奸了妹妹,只命我脱了衣衫,
搓弄缠吻了我半日,却未曾奸我,我还是个处子……".蕊官本来是四女中唯一被
弘昼奸玩侍寝过的,此时也知自己应该安慰二女,只是没来由的心下一阵酸楚,
一时不知怎幺开口。鸳鸯是四人中本来最有见识的,此刻却以为金玉二女都已失
身被淫,即是可怜两个姐妹,只茫然里略有些若有所失。
四女对望倒静了一刻,还是金钏儿先开了口,将适才弘昼赏用自己并妹妹之
事,捡着能说出口的说个大概,又转述说弘昼吩咐,自己要带妹妹下去洗漱,不
另旁人打扰,弘昼命蕊官去服侍。蕊官便只能笑笑,轻轻抚抚玉钏儿背脊,便要
推门出去。金钏儿却拉了拉她道:"姐姐留神,我瞧着主子……还在为这里三姑
娘的事不快……"又将弘昼最后似怒似嘲的言语略略讲述一番。蕊官点点头,此
刻亦是不好细谈,便出去了。金钏儿依旧扶着玉钏儿要依着弘昼吩咐回去洗漱。
鸳鸯便送金玉二女出得门来,又唤两个小丫头陪着二女仔细跟着。只留了她一个
在这里发呆。见金玉二女去得远了,心里倒有些翻江倒海起来:"玉钏儿就这幺
……被主子赏用了?可怜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蕊官这过去,主子还要用不?
……我们这些女孩子,本也是水儿般洁净人物,竟都落得这幺个由人搓弄的下场
……也不知哪天轮着我……"
她正自胡思,门上却来了个小丫鬟,小步子跑过来轻声道:"鸳鸯姐姐…
…情妃在门口……姐姐要不要去瞧瞧?"
鸳鸯一愣,园中规矩,不论是奴儿姑娘,小姐妃子,都是弘昼性奴而已,只
能唤来淫乐,也只有这可卿,最喜追着弘昼步子套近取悦,如今三姐出事,园中
头一个当事她自危,居然有这般胆色,敢追着弘昼来凹晶馆试探。心下一计较,
忙收拾了收拾鬓发,走了出去迎接。
欲知可卿所来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曾梦春帐暖
可沐秋湖寒
岂得闺幽乐
终摧风雨残
易耻女儿红
难平王孙澜
得之幸不平
失之亦奂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