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小闭,似在春
睡未醒,墙上那纱窗却半扇开着,露出一只院子里内的海棠花枝,旁边题了跋:
褪尽东风满面妆
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
一片春心付海棠
当此之世,哪里敢想有此等如瑶池春景一般的风流画儿。细瞧那绣榻上女子
容貌神情,不是最工笔娟秀,刻画如真,一一细细点缀用色、逗弄笔墨而来,肌
肤如雪、美目似云、修臂如藕、十指似葱、妙乳凝脂、圆脐渍魅,两腿楚楚修长
却是斜斜一夹,将那私处儿掩了,便如仙子临凡、玉女降世一般,却又是处处般
般皆诉风说月,吟云唱雨,不是可卿是谁。再看那画中女儿,脖领、手腕、胸
前、小腹却有四处桃花纹绣之色,正是可卿自头一回弘昼临幸奸玩后那身上一直
点缀修饰的桃花纹妆,园中谁不知此乃弘昼夸赞过、可卿风流玉体之处。何况这
脖领、手腕、哪怕胸前之桃花,她人亦曾见过,唯独这肚脐之下,私处之上,小
腹处那一从桃花纹绣,这画师若非真真见其玉裸天体,又如何得知,却反而用这
一等「当见不见」之隐私妙笔,诉说着画师与主人亲见,天下唯弘昼可淫之绝妙
意境。
当真说是一副画儿,非但笔意风流,古今不可见,便是这份心思,把个可卿
都快从画中画活了一般。再看右下题款,却是一行小款,略为周正,为「奉主人
大观园群艳谱之一情妃可卿,海棠春睡,蕉客小妍」。
弘昼本也非未见过春宫之无见识之人,那一等门下奴才,知他荒唐名声,每
每亦常搜罗些房中丹青来献。但是当其之世,又如何有真正年轻貌美之绝色女子
肯脱衣教人作画;便是有一众自诩风流之浪荡画师凭着揣摩画些春宫,其实以他
们身份,不过是见些青楼女子,何曾真能描尽秦宫楚貌、汉唐春意,如何绘得真
正闭月羞花之女子体态;便是真有那一等妖娆名妓,偶露风流,肯作一两幅画来
传世,既然肯,若要画得传神,总是给男人瞧了去,便是想着,也是淫靡过胜,
难免添了笔墨污浊。唯独这幅可卿之裸画,丝毫纤缕,全是真景儿皮肉不题,却
思来想去,只能是园中女子依着可卿主意绘制临摹,却更添了几分「只有给主子
看」的妙趣。而墨着五色,枯干润湿漓俱全,却不肯一味艳浓;线勾五神,中侧
逆拖散皆当,却不犯丝毫累赘,虽比不得唐宋名家,却也到底是闺秀极精致之笔
墨。看这「蕉客小妍」的题款,想来竟是探春所绘,如今惜春所临。
这弘昼此刻目不转睛,瞧着画上旖旎,仿佛魂魄被笔墨拘定,脑海里已是满
是天香楼上,可卿宽衣解带,羞裸襟怀,探春细观品赏,比色着墨,一幅旖旎风
流之小楼香艳场景,再如今,却是惜春小小年纪,春怀似开未开之际,观赏学
习,品意读峰,笔笔沾染全是羞,点点勾画俱如真,那好奇并羞涩想来并有。这
好似明明只是单单这一图艳景,几乎能感受到满纸三个女儿家的各色体香洋溢。
弘昼只瞧得想得口干舌燥,一时不免心下暗暗击节赞赏这可卿用心,此时仿
佛要一时忘记了适才玉镯疑案,只想速速将这娇艳美娘儿压在身下,撕去衣裳,
再如何恶狠狠奸淫一番逞欲。一时不免也想速速召宠探春,这丫头如此笔墨风
流,却是含苞未放之温柔处子,这等才具却只能在自己胯下承欢受辱,岂非更添
无上意趣。只是眼下可卿、探春都不在身边,心头火儿已是压抑不住,看着画上
可卿那两条美腿夹着若隐若现之女儿家蜜处,自己下体却已经硬梆梆只想一扬龙
威了,眼前却到底有一个惜春,自己本来怜惜她年幼,怕她禁受不得,到底不想
当真辱她奸她,但是此刻火被画儿窜起,哪里还能忍受,喉头咕噜咕噜几下,见
惜春依旧跪在一旁,好一似满脸期待等着自己评鉴她的「功课」,幼女天真烂
漫,只是再看手中香艳,却一笔一划皆是这小女孩子用心临摹的,哪里还能忍,
便喘息着将惜春的小脸又拖到自己腿上,这一回却是拖着她脸蛋、脖领在自己腿
上磨蹭;几乎就想要将她娇小的身躯,先揽到怀里,撕了她之一身华衣,奸污她
之幼女童贞再说。
只是将惜春的脸蛋才拖到自己腿上,那少女气息一股清香渐近,更听得惜春
自己一声嘤咛娇呼,仿佛是要主动凑近自己下体,却忽然知觉了此事古怪,心下
暗暗好笑:「我居然中了这小女娃的道。」忍了忍欲望,将那画儿又摆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