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洗漱。脚刚碰到拖鞋,愣了一下,她昨晚自己换的睡衣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奇怪
等到她把睡衣换成家居服服时,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胸上的红印子哪儿来的?不像是磕着的,倒像是吻痕
出来吃早饭时还一如往常地跟阳台上晒衣服的男人打了个招呼,陆庭风就知道她一觉醒来全忘了。懊恼之余却又有些庆幸,就这样吧
把刚洗的衣服挂好,顺手把昨天晒的衣服叠好。餐桌上的女孩喝着粥,吃着早点,刷着手机,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笑得揉脸。脸颊圆润,捏上去软软的,跟记忆里那个单薄,瘦弱的样子相差很多了。陆庭风给陆白收拾行李箱,下午就要回学校了,下一次回来又得过三个星期了。
陆白倚在门框看着小叔叔给她收拾东西,指甲无意识地挠门:“不想上学啊”
陆庭风收拾好一边的东西,拉上拉链,开始往另一边放一些吃的和用的。
“那我给你老师请假?用什么理由好呢?陆大小姐?”
陆白蹭过去,就趴陆庭风身上耍赖,“我就想当一条咸鱼嘛,小叔叔,你让我当咸鱼好不好?你得空帮我翻个身?”
背上清晰的感受到两团柔软,挤压着他的背脊,神经。陆庭风理所应当的想起昨晚的所见所感
“唰——”
?
陆庭风把箱子合好,直起身,看着陆白说道:“我只给起码本科学历的咸鱼翻身。”
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说这种话就扣你零花钱。”
陆白自然又是黏上去撒娇保证会好好学习的,只是舍不得小叔叔云云。
下午天擦黑的时候,陆庭风把陆白送到了校门口。陆白磨磨蹭蹭地下车,陆庭风早已把箱子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在陆白即将下来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好照顾自己。”
额头的温度一触即让,却让陆白吓了一跳,然后愣愣地拉着箱子进去了。
进了宿舍,发现她的舍友兼闺蜜——安可已经到了。陆白的桌子上也堆了一大堆的零食,很明显是好友间的美好分享。不过,陆白进来就坐椅子不动了。安可奇怪道:“小白?白白?”
“啊?”
“你怎么了?”
安可好像被她吓到了,脑中关于昨晚的记忆开始闪回式播放,陆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我好像把我小叔叔玷污(?)了”
“我昨晚酒后乱性了,但我小叔叔好像没当回事,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啊”
这怎么说啊?!!
安可看着陆白脸上羞涩,惊恐,疑惑交替出现,最后捂了脸埋在那儿不知道是哭是笑
好可怕哦,吃颗糖压压惊
后面几天,陆白还像以前一样两天打一次电话,但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陆庭风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也装什么都不记得了。倒不担心陆庭风玩儿了她不负责,毕竟这么多年相处,陆白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反正不管两人什么关系,叔侄也好,情侣也好,他都只能和她在一起。
有一次,陆白通电话时打了个喷嚏,陆庭风就说第二天给她送厚衣服过来。陆白本想拒绝,可想到能见到他也就应了,反正穿不穿还是她做主。
“棉衣啊”
晚自习时间,外面空无一人,陆庭风把一袋衣服给她,其中有一件是新的。陆白看着有点嫌弃,虽然看上去很贵,可是她更喜欢大衣,比较衬她。捏着衣服左右看看,她决定接受她家小叔叔的好意。
“谢谢小叔叔~”
陆庭风:“嫌不好看的话算了,我还带了几件旧的——”
陆白:“没有没有,挺好看的!我这就穿!”开玩笑,就是一条麻袋她都往身上披啊!
陆白手忙脚乱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了,穿上这件闷青色的棉衣,好像还挺合身的。伸手,转身,陆白仰着脸求表扬。陆庭风摸摸她的头发,“照顾好自己啊。”
转身离开,袖子被陆白拉住,
陆庭风:“干什么?”
陆白心想上次还亲额头了呢,这次也要,可又不好意思自己说。陆庭风看她拉着自己的袖子,鞋子在地上画着圈,脖子在明黄的路灯下显得尤其细腻
陆庭风:“鞋尖要磨破了。”
啊?陆白茫然地抬头,眼前突然一暗,温暖一触即离。陆白摸摸额头上残留的温度,望着小叔叔往停车场走的背影,“吃吃”地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