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怒无常,并从不吝于对后宫的女人们施加处罚。
尽管如此,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太年幼的姑娘,有权势的男人们总是有权享受这些,他们的仁慈只对
他们唯一的主,他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想。
他不想看见那些年幼的姑娘,不想去设想布什拉这般年纪会遭遇什么。,
同样,他也并没有放弃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苦苦打探后,他再次拥有了他,但是当时情形使然,他只能将她以女奴的方式留在身边,而她却不记
得他了。
现在的小姑娘和先前没有丝毫相像,不变的只有那清高顽固不屈的性子和惊人的美貌。
这很麻烦,他想。
如果以恋人的身份,他的强势和控制欲注定无法和她在一起,她会狠狠的拒绝他,他知道她会。
他试图通过调教女奴的方式,让她软化顺从些。
但是又怕吓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他因此而小心翼翼。
即便如此,她还是逃跑了。
她还是一样固执不屈,他苦笑,然后继续寻找,这一找又是四年。
其实他在一年以前就找到了她。
她很聪明,她放弃了沙特优渥的环境跑去了黎巴嫩。
她大胆的摆脱了被保护和安逸的生活。
一个全新的开始,他的小妻子很有勇气呢。
或许她是真的很想离开自己吧,布哈伊姆这么想。
他很难想象布什拉是如何在黎巴嫩生存下来。
要知道,在阿拉伯国家,女人想要彻彻底底的靠工作为生是不那么容易的,即便是受过教育的姑娘,最
终也是当了全职主妇,成为丈夫的所有品,被好好保护起来。或者是不断改嫁以寻求庇护,也有部分则
是选择当清洁工,教师或者是歌手,靠自己的能力并承受着不洁的名声,即便黎巴嫩比沙特更加世俗化
,女性的工作者也并不多见。
那晚他第一次看见了她的演唱。
?巴尼.黑拉勒迁徙?的一小段(某阿拉伯着名部落的大迁徙,后期的由此诞生了很多文学艺术作品),她
的声音没有老艺术家那么浑厚庄重,相反,她的嗓音清亮而又充满了希望,她的发音纯正极了,音调起
伏流畅,有着独有的韵味,将一个古老的故事以新的形式唱了出来。
他坐在后排,怕自己的存在惊扰了她。
布哈伊姆挺直着腰板,像学生听课般认真,然后两个小时都是如此。
他惊讶自己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她,他的内心激动,抑制着自己不会突然跳出来出现在她面前,要求她跟
自己回去。他的手紧紧攥着门票,汗液早已把票据上的字模糊了。
即便谢幕了,他的眼睛也不舍得离开她,他跟着她去了后台。
她和其他歌手们说说笑笑,他能轻易的看出那些年轻男歌手眼里对她的痴迷。
然后他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来接她,她甜蜜地笑着,他能读出恋爱的味道。他内心苦涩极了,嫉妒心折
磨得他快发疯。
冷静些,他对自己说。
现在的布什拉已经不再是你的所有物了,尽管你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拿着那张不值一提的卖身契带走她
,这样,那个男人将无可奈何,而她也只能接受命运。
但是那绝不是爱,那会让她恨你。
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此刻你更应该选择尊重。
但是内心也有另一个声音在阴暗的地底下发声,他说: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个可靠的归宿的话。
即便用囚禁的手段也要让她再次回到你身边。
她本该属于你,不是吗?
掠夺心爱的女人,不是深入男人骨血里的本能吗?
测验那个男人一番吧,让真主告诉你答案。
然后他就去找了那个男人。
情况很糟糕。
仆从的调查告诉他,那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他早已在此之前从不同的女歌手手里捞了很多钱,或者说,甚至在殷勤的追求布什拉的同时和另一位女
歌手厮混。
于是,他就亲自去找了那个男人,而当他提起布什拉时,那个男人轻浮的语气让他怒火万分,但是他忍
住了。
他给了那男人一万迪拉姆,一个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数目,那个男人就兴高采烈的对他赌咒发誓,会把
他的小妻子带回他的住所。
这是真主给予他的答案。
他知道这次再也不想给她离开的机会了。
(下)
跟随仆从进了房间的少女发现了布哈伊姆。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慌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