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一号,都是检察官的轮船来的日子,他只会停留三天,便立刻走了。
国内从平民到贵族阶级,都对他带来的这些外来“免费”用品充满新鲜感与深深的好奇。
却又不知是谁告密出去,那些用品与技术并不是免费的,而是年幼的落公主用身体换来的。
所有人私底下对这位公主议论纷纷,八卦着、年仅八九岁的她、私生活却是如此的混乱。
大家对她评头论足,却又无时无刻享受着因为她才持有的这些特权,也没人想去试图拯救她扭曲的心理。
“哥哥大人,你找我是要带婪婪玩嘛?”
她双手提着裙子,走着俏皮的猫步,像一位合格的淑女那样,朝着她兄长的方向轻飘飘地走去。
落弥弥很忙,全年很少休息,也很少有时间在白天陪自己妹妹玩,兄妹二人像现在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一切是因为女王陛下非常重视她这唯一的儿子,即便不是夜沧和她所生的也没有关系,只要是男孩子就好了。
于是她对自己宝贝儿子实施的教育,美名为“精英教育”,而女儿的死活,她是很少在意的,只是表面作为母亲装装而已。
“是啊,来呢、坐哥哥腿上。”
他招招手,叫他可爱的妹妹过来,而他脚边的地板上沾满了血迹,旁边是一个昏倒了的女人。
落婪婪习以为常的无视了地上的女人,甜美的笑容像是樱唇中含着糖果,不、她本人比糖果还要甜。
“我最喜欢哥哥大人了。”
她坐上她哥哥的腿,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将头贴在他胸口,这是她从那名检察官那里学来的,他说这种姿势抱着她比较好艹。
不过,她也确实最喜欢她的哥哥了,非常帅气又意气风发的哥哥大人。
得不到母爱也不配拥有父爱的她,是不能理解“亲人”这种词代表的含义的,但是哥哥总比母亲要宠她呀,所以依赖哥哥也是她活下去的一部分呢。
“恩,哥哥也喜欢婪婪。”
他看待落婪婪的表情是那样温柔,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位气度不凡与他妹妹相配的绅士呢。
“今天哥哥明明不用去会议中心呢。”
她回头斜视了一眼红木地板上的斑驳血迹,倒在她哥哥脚边的女人披头散发,身上却穿着来自于她落家钱财的锦绣绫罗。
“每天睡醒例行的小游戏而已,不好么?”
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落婪婪的背。
“送喜在廊角打瞌睡呢,等她醒了,又要唠叨了。”
落婪婪与她哥哥说笑道。
送喜是她家捡来的打杂女佣,年纪就比她大一岁,落雯亲自赐的名“送喜”。
“是了,你可别吵醒她,等我一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回来后她自然清理干净。”
“自然,不过我好怀念哥哥你屋里的鹅绒毯呢,我以前总坐在那毯上,哥哥你下班就会抱起我举高高呢。”
她笑的那样甜,像正常人家的妹妹那样,朝着自己兄长撒娇,她从来没有和母亲像这样气氛欢快的说过话。
“这样的话,你现在虽然长大了,但还要不要哥哥举高高啊?”
他捏了捏落婪婪的小脸,她的嘴巴小小的,也薄薄的,五官比例是那样好,那样可爱。
“才不要呢,我心疼哥哥,难得休假,今天你就多歇息吧。”
她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小手将落弥弥遮挡住右眼的斜刘海拂到一边去。
“好好好,我妹妹最懂事了。”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好怀念那小毯子,不像这地板,直接坐下去冷冰冰的,又不雅观。”
“不过也没有办法呢,血溅到毯子上的话,更难打理了,送喜定要唠叨百倍。”
“你说是不是呀?嫂嫂。”
她用天真的腔调,回头调皮地看向昏倒在地板上,脸冲着地、衣服上全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的、她刚进门不满一年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