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你是不知道那个假小子尤思锐有多狠,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她和孟老师大半夜鬼混,就被揍了。我这帅气的鼻子呦!心疼死我了。”柏旭尧拿着纸张捂着滴血的鼻子,自说自话。没注意坐在他两边阴沉着脸的小情侣。
“哦?那她没打爆你的鼻子还真是善良。”程幼说着手里一张满是的创可贴重重的往柏旭尧的鼻子贴上去,听到他吃痛的叫声,心里才爽了些。
“啊!傅谨,看看你家的”鼻梁的二次伤痛让柏旭尧面容扭曲,一脸小可怜的控诉程幼的残暴。
“我家的那位做什么都是对的。”傅谨眼里含笑,用眼神表达了他对程幼这举动的支持,对柏旭尧的告状置之不理。
不待柏旭尧多坐会,傅谨起身把他提出门去,“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随意坏人好、事、了。”
柏旭尧被扔出去后,回味着傅谨的话,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又想不出来有什么,只好作罢,挠挠头往电梯方向走。
好容易碍事的人走了,不过先前旖旎的心思也被冲淡了,程幼打着哈哈抱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澡,而傅谨呢?继续看他的《如何让老婆对自己死死心塌地》。
这一夜两人没有再什么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类的事情了,只单纯的抱在一起盖着棉被纯睡觉,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炽热撩人,教室里吹着阴凉的冷气,不时有几个小脑袋摇头晃脑的昏昏欲睡。
谢白白眼皮子打架困得不行,前一秒睁着大眼睛两秒后眨着眼睛又闭上,如此反复最终还是受不了偷偷闭上眼睛。
我只眯一会,眯一小会儿就好。心里这么想着,大脑却当机了。
“谢白白,这道题回答一下谢白白谢白白!”讲台砰的一声,女教师的怒吼声让谢白白吓了一跳,瞬间清醒。
站起身抬起头才发现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白净的小脸一瞬间爆红,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讲台上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林夕凤素有女魔头之称,被评为最不讨喜的老师,偏偏她教的还是谢白白最不在行的数学。随意扫了一下黑板上的题目,谢白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些同学上课睡觉、走神、开小差,也不知道来这里是听课还是旅游的。要是不想听课就早点回家,这里只适合那些想要认真读书的人。别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粥。”林夕凤口气不善的瞅了谢白白一眼,满是不屑。
林夕凤是市一中的老师,对伍源和安陵这种机关贵族一向嗤之以鼻,在她看来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远没有穷人家的孩子刻苦努力,偏还占了那么多个夏令营的名额。谢白白这档口睡觉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一下子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
她的画外音有些人自然听得懂,对这个女老师的印象更糟了。
谢白白因为林夕凤的话脑袋垂的更低了,在她看来林夕凤说的那些通通都是再说她,还是在全班的注目礼之下,不自觉的眼眶蓄满泪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样丢脸的事情真不想岑承弼看到。
“老师。”岑承弼突然起身一下子将全班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这一题的题目上面的已知条件错了,第二个公式少了一个,如果没加上,就求不出答案。”岑承弼面无表情的说完后,林夕凤的脸瞬间僵了。
傅谨也顺着附和说道,“是的,老师。你在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些公式开小差走神了。”这句话说完,大半的学生扑哧笑出声,让林夕凤脸色一阵红一阵紫。
程幼低眉顺眼的捂嘴偷笑,默默说了一句,“我家的那位真帅。”
下课铃声响起,林夕凤说了下课就匆匆走了,甩开身后的哄堂大笑。
谢白白这才慢慢坐下,小声的吸着鼻涕,旁边递过来一块灰色格子的小方帕。顺着干净的手指看过去,岑承弼的视线一下撞进眼里。
“擦一下吧。”岑承弼将手帕塞进谢白白的手心里,转过头看书,唯独红红的耳根出卖了他害羞的内心。
脑海里不住浮现出谢白白的模样,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就好像受惊的小兔子。这么想着,岑承弼耳朵上的红蔓延的更厉害了。
“谢谢。”唯恐多说多错的谢白白,攥着小帕子擦了眼泪,忍不住醒了鼻涕。
唔,好干爽的味道,这就是岑承弼的味道吗。
呃,鼻涕沾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