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海滨基地已经有半个月。为了检测学生是否有好好学习,以及老师们的教学成果,决定搞个期中测验。
孟承宣在某个早晨课间通知一个礼拜后进行期中考试,底下顿时传来一阵唏嘘声。不管差生好生对于考试的态度都是相差无几。
一个忧心继续吊车尾,一个拼着劲往上爬,老师就掐着表喊停。
当然,也有不怎么在意的群众。
程幼脑袋搁在臂弯里侧趴在桌上,左手一根手指在傅谨的手心里画圈圈,这种平和又温馨的感觉很好。
容许她犯会儿花痴。
“柚子~~”谢白白可怜兮兮的转过头,一副可怜相。
程幼打个哈欠,“你知道我没有什么复习资料这种东西的。”眼睛瞟了瞟岑承弼,“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可以求助一下你的好同桌。”
她也想啊。谢白白用余光瞄了岑承弼两下,见他不为所动,心里有点小失落。
他何时才能够主动看向她?
谢白白的成绩在这里三十个人里可以说是吊车尾,以前她是无所谓,但现在她不希望在岑承弼眼中她是个不会读书的笨蛋。
课间短暂的休息时间稍纵即逝,他依旧认真听课,而她佯装专心,实则神游四方。
只剩半个月,她又要与岑承弼毫无交集了吗?
她不想,也不愿。
咫尺之隔,伸个手就能碰到他,就是不敢。
如果他能多看看她,喜欢她一点点多好。
谢白白发呆回神,发觉自己最近是愈发的迷恋岑承弼,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单恋会让人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张稚嫩的苹果脸皱成一团,何时她谢白白也因为爱情这种东西变得如此卑微了。
程幼有点唏嘘,也庆幸她碰上的是傅谨。岑承弼有点不解风情的感觉,还真的像柏旭尧说的那般‘书呆子’。
“我们打个赌吧,我觉得假期结束,白白就失恋了。”抓着傅谨的袖子,程幼凑过脑袋说小话。
傅谨摇摇头,“她不会。”
“嗯?那也不错。”程幼抬了下眼皮,看了岑承弼几眼,清瘦的后背坐的笔直,端的一丝不苟,给人一种刻板又严谨的感觉。
这种人的心思藏得也很深。
她转过头打量傅谨精致的眉眼,“那你说我们呢?能够一直这样吗?傅谨,我总觉得现在这么惬意的时光是一种奢侈,即使你在我身边,也不能确定大概我们还太小了吧。”
即使人前程幼伪装的那般自信,她内心也为这段还不是特别成熟的恋情忧心匆匆。
“若是惧怕考验,那么这段感情也将变得不值得一提。”傅谨看着她的眼睛,五指与她交叉紧握,语气中带着某种笃定。
“我相信我们的相遇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至于让彼此错过。”
“所以嘛,你离不开我对不对?”程幼带着狡黠调侃道。
傅谨微笑,“是。”
“很好,傅谨同学,你亲爱的程幼同学允许你亲吻她了。”说完,还主动撅起小嘴。
在这偏安一隅的小角落里,趁着没注意,两人偷偷亲吻。
打从通告了要期中考后,午休时间教室里俨然多了一部分埋头苦读的人,弥漫着一股紧张感。
谢白白也是其中的一员,只是越着急,这数学公式越看不懂。α、β、γ她都要分不清了,数学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实在太讨人厌了。每次都是数学这一颗拉她的后腿。
她想她大概是患了传说中的数学恐惧症。自暴自弃的将脑袋磕在桌子上,欲哭无泪。
谢白白的一举一动岑承弼都看在眼里: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遇到了难题可怜巴巴的再求主人爱抚的既视感。
于是开口,“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谢白白全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起身,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不禁脸红,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数学不太会做。”
其实,是很不会做,或者说是大部分都不会。但要这么说了就太丢人了。
她的纠结,她的欢喜,岑承弼看的一清二楚,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我教你吧?”
谢白白条件反射的拒绝,回过神来又立刻点头,“嗯嗯嗯嗯,谢谢你。”圆圆大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喜悦,唇角笑得飞起。
岑承弼接过她手上的习题集,正准备问她哪里不会,就见上面请意思红笔改错,心里有点想笑。
又看她脸上爆红,只得隐忍着笑意,耐着性子从第一题开始给她讲解,“这一题要套用平方差公式”
平和略带清淡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响起,谢白白歪着头认真的听着这得之不易的幸福时刻,此时她觉得数学也不那么讨厌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近的不可思议,谢白白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的幸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