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夜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第二天醒来,聂雨心不会主动提起,聂延凯更是沉默是金。
两人像平常一样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十六、七岁的少女时刻元气满满,笑颜如花的向聂延凯打招呼:“聂叔叔,早上好!”
聂延凯从报纸中抬头,冷峻的脸上鲜有表情,随意的朝她颔首。
看他不甚在意的样子,聂雨心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很快她调整好心情,笑着跟来装早餐和收拾家务的保姆打招呼:“王姨,柳姨早上好呀!”
两位保姆都很喜欢雇主家这个漂亮和善的小姑娘。
“雨心小姐早上好,快过来趁热吃早餐吧。”
“嗯啊。”
早餐的过程,聂延凯依旧是一言不发,聂雨心虽然习惯了他这样,可是想想昨晚上的情状,不免觉得他是在赌气。
那她也赌气好了。
他面无表情地赌气。
她就笑眯眯的赌气好了。
只不过,在餐后,保姆们都各自去忙工作的时候,她绕过餐桌,去跟聂延凯道了别。
男人仍旧看着手上的报纸,低声“嗯”一声算是回应。
可是聂雨心可是在赌气啊。
所以她迅速低头,在男人的唇上咬了一口,还趁他惊讶微微张嘴时把舌头伸进去舔了几下,然后很快离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转身离开。
少女的软糯清香一触便逃,奇妙的感觉萦绕心间,绕啊绕的,绕的他心火直烧。
“聂雨心!”他最近频繁的用这种震怒的语气跟她说话。
被吼的聂雨心却因为自己可以轻易触动男人心虚而心情明朗,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我去上学啦聂叔叔,晚上见。”
少女步伐轻快的出了门,留下气的脸色发青的男人,以及听到动静出来看却只能面面相觑的保姆。
聂雨心错了。
男人赌气的时间比她更长。
当晚,聂延凯没有回家吃饭,只跟保姆说了一声,并没有联系聂雨心。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往每次要在外应酬,聂延凯都会打电话给聂雨心,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叮嘱,而聂雨心总会握着电话撒娇扯话题,说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跟他说,直到电话那边有人频频催促,聂延凯一次次温声安慰,她才愿意挂电话。
晚饭时间,聂家的气氛无比沉寂,一向活泼的聂雨心闷头吃饭,味同嚼蜡,连王姨柳姨跟她说话她都不愿意回。
夜里十点半,聂雨心上床休息。
她睁着眼睛等到十二点,都没有听到聂延凯回来的动静。她翻了个身,蒙头睡觉。
只是晚上静谧,轻细的抽噎声不知什么时候才停。
聂延凯半夜三更才回来,早上等到聂雨心出门了才起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
这几天里,他们没有碰面,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交流。
聂雨心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再过两天就是她十七岁生日了,他却仍然对她不闻不问。
他为什么要拒绝呢,为什么不愿意呢,她爱他,这有什么错呢?
聂延凯在歌厅的包厢里,灯红酒绿,男人的应酬,谈着谈着就会变成香烟、美酒和婀娜的女人。以往他不屑过多参与这样的场合,如今却觉得不错,短暂的放纵亦是情感的麻醉。
痛快的酒精入喉,美妙的歌声响在耳边,不知哪个性感娇娃的香水还萦绕鼻尖,风花雪月却盖不住衣袋里手机一遍遍震动。
是聂宅的电话。
他醉意上头,终究耐不住,接了。
手机里传来王姨焦急的声音:“先生,雨心小姐从刚才就一直说肚子疼,又不愿意去医院,您快回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