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浴森一大早醒来,洗漱完就去前边厅里吃饭,没见杨靖昌就问管家李,我干爹没回来吗,管家李笑着说昨儿回来了,还给你带了聚福园的酥皮点心回来。戈浴森瞅着桌上摆着的一碟点心,心里空落落的,咬了咬牙坐下开始吃早饭。到晌午喝罢茶终于坐不住了,急的就要给杨靖昌打电话,但手机掏出来就又放下了,心里念叨戈浴森呐戈浴森,这么好些年,才一会儿你就沉不住气了么
想想才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朋友们,说出去聚一聚。
酒吧里面,梁起等人都已经等了半天,戈浴森才到。
“来了来了。”闫鹤指着来人
“怎么才来,几年不见人,还越来越能摆谱了。”梁起把酒里泡的柠檬含在嘴里,说话都发酸。
戈浴森叹了口气坐下,点了杯鸡尾酒,才说
“我摆谱?这片儿路多堵你不知道啊?杨家那破宅子,郊区远的地方,这个点能过来都是给你脸了。”
“瞧瞧,这有车有房的大佬也是有不称心的地方的。”温昕和两个大老爷们一齐调笑戈浴森。戈浴森也是个能胡闹的,搂着如今已出落的娇俏无比的温昕说:“咱这几个人里,有头有脸算不上我,可我如今也是有俩闲钱的,当年咱俩好事不成,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跟我啊?”
温昕拧着他耳朵泼辣劲的就骂道:“你这没良心的,还敢说!你就死在你干爹手里了,我才不给你守那活寡。”说罢就努着嘴,气得跟什么似的。
戈浴森才急忙在那说好话,温昕横着给了他一个白眼
梁起听着也奇怪,把那片酸柠檬给吐了问道:“你出国那姓杨的找了你那么久,你自己回来的?还是叫人找着了?”
戈浴森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酒没吭声。
闫鹤着急就说:“你走之后杨靖昌可没少折腾我们几个,非觉得是我们给你藏起来了,哥几个也不容易啊,你倒是一走了之,好不清闲自在。”
温昕看戈浴森脸色不好也不吭一声就转了话题:“不说那些事了,喝酒喝酒。”
戈浴森笑笑说知道你们受累,但我这里还事多,今天我们好好玩,都算我的,就当赔罪各位
“我看你这几年没少挣钱,您就闷声发大财也不惦记哥几个。”
“那感情好,这次不放放你的血,我们几个可不依。”
“是,就是这个道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洋酒也没喝了,就把人拉到燕子楼,好一顿开销。
戈浴森混着喝了洋的白的,上头厉害,就近睡在了梁起家里。一路上哪儿都不吐,一进人家里,就吐的没完没了,梁起也是没办法,把戈浴森拖进房间,要洗要擦是折腾半天。
杨靖昌在老宅等了一晚上,一盏明前茶泡了又泡,直到尝不出滋味。走到屋外露台上,秋月恰恰升到中天,把院子里的花草绿植照的镀了一层白霜,石栏边上齐摆着九盆兰花,俱都是上品的素心兰。本是每年中秋开的花,今年却早开罢了。只剩下几朵残苞幽幽散着冷香。管家李打了个哈欠,一瞅时间道:“先生,戈小爷约莫今天是不回了,您要不?”
杨靖昌背着的手放下,温声道:“也好,睡了吧。”
管家李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瞄了眼杨靖昌,就又紧张起来。她惯是见不得杨先生这样笑的,分明是生了气的,扭捏起来却酸涩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