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贾府的事交给了王爷,如今他们竟然来抢我的头功,这可万万便宜不得他
们。」想罢,口中道:「吕总管明鉴,这女子只是罪臣贾家的一名协犯,如今中
顺老王爷命我前来拿人,还望老总管行个方便,让我将嫌犯带走,日后下官必禀
明王爷……」
「大胆奴才,居然口出不恭!来人呐,掌嘴!」不等孙绍祖将话说完,吕总
管喝了一声,后面立马走出一彪形大汉,站在孙绍祖面前,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
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这几下可不比妙玉那般轻柔,立马孙绍祖的脸就肿起来
老高,嘴角也有血流出。
打了十来下,吕公公才一摆手止住了,厉声道:「狗奴才,再敢口出不逊,
从重发落!」这才又转向妙玉,颤颤的跪倒道:「奴才奉皇太后懿旨,恭请妱玉
格格回宫。」
妙玉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吕公公,口中道:「可真是皇祖母叫你来的?」
吕公公忙道:「格格明察,如此事奴才安敢信口雌黄?老佛爷自打知道了格
格下落,立马派奴才来接格格回宫的。」一面说着更是亲自上前,弯着身子抬手
便要去搀扶妙玉。妙玉也不伸手,只在吕总管耳边低语三两句,便去了。余下兵
勇也随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仍跪在地上嘴角淌血的孙绍祖呆在了原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孙绍祖方反应过来,急急地上了马来至忠顺王府。见了
忠顺王跪下磕头道:「父王,孩儿无能,未能将父王要的人带回来。」
忠顺王正在书写,听了此话将笔放下道:「怎幺?又生出什幺变故不成?」
孙绍祖忙将方才栊翠庵中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回,忠顺王听罢猛地站起来喝问
道:「你说什幺?被吕总管带了去?」
孙绍祖答道:「正是。」
忠顺王噗通一声做回到太师椅中,脸上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吓得孙绍祖也
不敢言语,只在下头跪着。好一会子,忠顺王抬起头来,见孙绍祖仍在下头,才
道:「你起来吧。该干什幺便干什幺去,这里不用你了。」
孙绍祖这才道:「这王熙凤必是藏匿了甄家的财物,我这就去审问,还有那
贾宝玉……」不待他说完,忠顺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挥了挥道:「你只管去审
问便是了。」孙绍祖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启禀太后,奴才将妱玉格格接回来了。」吕总管道。
太后听罢,站起来颤巍巍的道:「哦,快进来我看。」
有小太监尖声道:「妱玉格格觐见。」殿门外便转进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来
,略略垂首款款走至太后面前,跪下磕头道:「妱玉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你道是谁?原来正是栊翠庵中妙玉。这妙玉原本乃爱新觉罗胤礽之女,而那
绿玉斗本是太后之物,只因妙玉头还在襁褓中之时被带进宫玩耍,因见了这绿玉
斗便爱不释手,太后本就喜爱妙玉,故而将这绿玉斗赏给了妙玉。妙玉又因故在
外头辗转这许多年,这只绿玉斗却一直带在身边。因此番贾府遭难,妙玉无法这
才使晴雯将此物送至太后手中。那太后见了如何不知是妙玉送来的?因而便急急
地派了人去接妙玉。方有此一出。
皇太后往前走了两步,亲手将妙玉搀扶起来,拉着妙玉的手仔细打量了半晌
道:「玉儿,果真是你?」
妙玉也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太后,果真是妱玉。」
太后不由也流下泪来道:「十几年了,都长这幺大了。玉儿,这十几年你都
到哪里去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来,快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一面说着一
面将妙玉拉着在凤榻上挨着自己坐了,一双手颤巍巍的抚摸着妙玉的脸颊,轻轻
擦拭上头的泪珠儿。看了好半晌方道:「快跟我说说,为何你父王殡天之后便再
也寻不着你了?」
妙玉哭道:「皇祖母,妱玉确有苦衷。这十几年一直在外头隐姓埋名东躲西
藏罢了。」
太后眉头一皱道:「谁还敢为难你?你又如何不来找我同你做主?你只同我
说,我给你做主!」
妙玉道:「皇祖母,您只在这深宫内院中,外头的事又能知道多少呢?」
太后点头道:「我知道,有很多事他们都不叫我知道罢了,你且说。」
妙玉跪下道:「太后,有些话,妱玉不敢说。」
太后将妙玉拉起来,又在自己身畔坐定了道:「玉儿,我也这把年纪了,这
小辈之中,我最疼的便是你父王,这孙子辈的,我独最疼你。虽说你父王并非我
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