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简单多了。詹姆在被套上戏服的时候这样想。他们今天在雷斯托克制片厂的四号片场拍摄。他穿着他的睡裙,外面披着狐狸皮的大衣,侧拍师——爱德华向他解释,是来拍片花放进碟里的——扛着镜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的身体,而他神态自若地炫耀着。
四号片场的内部有着巨大的空间,片场设计在里面搭了一个旧式的酒吧,带着花纹繁复的市内吊灯和适合像詹姆这样漂亮的比塔在上面打开双腿的沙发椅。
爱德华一直在他的附近——他作为导演在这方面有着一种名声,不会坐在远处的棚里用耳机和扩音喇叭大喊开拍,而会保持在演员的身边,亲自落实一切。詹姆看着阿尔法减过来调整披在自己的身上的毯子的角度,脑子里不专业地回想着乔舒亚的那句话。
“嘿。”爱德华把手放在他膝盖上,然后用手把他带岔口的睡衣往侧面拨开一点儿,露出下面黑色的吊袜带,“你能保持将大腿侧面对着镜头吗?”
“像这样?”詹姆在沙发椅上换了个动作,他的一条腿折起来,压在身体下面,而另一边的小腿翘在沙发椅的旁边,同时带着点俏皮和性感。
爱德华盯着他,带着点儿评估式的眼神。他的手搭在年轻的比塔的小腿,然后一点点向下滑,握住他的脚背。他说:“差不多”然后他跪下来,把詹姆穿着系带子的舞鞋的脚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把结上的丝带抽开。
他一点儿也没有抬头看詹姆穿着的带镂空的内裤——虽然这是这个细致的阿尔法从大概二百二十七个款式里面精心选的,而且此时就在他的眼前,詹姆换了个姿势之后他的睡裙有不少堆在他的腿上,根本遮不住底下,他只要抬抬眼睛就可以。这个阿尔法减一点不同寻常的表情都没有,他一心忙着把一边整理着鞋带两边的长度维持到差不多的长度,然后用一只手握着詹姆细巧的脚踝,用力地把鞋带抽紧,让那双舞鞋紧紧地包裹着詹姆的脚背。爱德华随即简单地打了一个对称的蝴蝶结,然后调整了一下让它整个显得挺刮点儿。
“爱德华。”詹姆柔软地叫了一声。
年长的男人抬头迎向他的眼睛,又快速地把注意转回比塔的腿上,他抬起詹姆的大腿,把他压在身下的小腿抽出来,然后把他的舞鞋从脚上脱下来,摆在一边地上。
“像这样。”他声音响亮了一点儿,像是对站立在一边准备给摄像机换胶片盘的复导说话。他的眼睛却看向詹姆,又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他的脚背,让后者从脚尖到大腿心打了打颤。
“换回你刚才的姿势去。”爱德华指示道。
詹姆的大腿有些不好意思地并紧了一下,又把腿折回身子下面,然后朝面前的人打开。
“像这样。”爱德华的眼睛在詹姆展开的大腿内侧留恋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碰了碰詹姆的内裤边缘,把它卷起来的地方抚平,然后他手指在他的腿根处像幻影一样地爱抚,惹得年轻的比塔痒的轻轻笑起来。导演下了决心一样地说,“你今晚想和我出去吗?”
终于!
詹姆绽出一个笑容。捉住他的手腕亲了亲,然后说:“当然了。事实上,我正等着你问呢。”
“别这么做。”爱德华突然说,“你的唇膏有点抹出去了。”
他握起詹姆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最后决定不用招呼补妆的姑娘过来了,只稍微用指甲把他嘴唇的形状修回去。他扭头朝摄影师做了两个没法确定是什么意思的动作,又安慰式地拨弄了一下詹姆的刘海,然后就走开了,甚至没说晚上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