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修整了几天,郑毅虎一行人就出发赶回江镇。来时是一人一马,离开时多了四人,不得不得已只能坐了辆马车。
郑毅虎一人坐在车外驱赶着马车在林中疾驰,后面坐在车厢内几人都默不作声,寅儿一人玩了一会便觉得索然无味,躺在云惜语怀中睡着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昏沉,距离回到江镇大约还有一半的路程。林中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粘腻,寒气入骨,栖息在树枝间的麻雀不约而同的开始喧闹起来。
“今晚我们就连夜赶路吧。”郑毅虎说话时没有回头,手中的马鞭在马背上啪啪作响。
“霜寒露重的,郑大侠有没有什么御寒的衣物啊?”蓝乔从身后的马车内探出头来,对着郑毅虎一张带着人皮面具死气沉沉的脸笑盈盈的问道。
郑毅虎知道蓝乔是一天没怎么说话了,闷的慌。而同时,端坐在马车内的两人都仿佛若有所思,盯着一处出神,脸上也并没有带着舟车劳顿一天后疲倦的神情。
“你若是不嫌弃,我身上这件破衣裳你倒是可以拿去。”郑毅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衣,面料粗糙随意,泛白的分辨不出来原来是什么颜色。
“你这一身还和你挺配的。”蓝乔说便坐在了郑毅虎身边。
郑毅虎瞧见蓝乔此时故作乖巧的模样,微微笑出了声。
四人就这样走完了后半夜的路程,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了江镇。
郑毅虎离开的这几天,亦云每天都在想,郑毅虎会怎样回来,虽然想到了郑毅虎会带人回来,但是看到马车上前前后后下来了四人,还是着实将亦云吓了一跳。
亦云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云惜语,一身白衣,天生带着出尘的气质,一幅恬静美丽的面孔,有些吃力的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孩,双眸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孩子。
郑毅虎将马鞭交给出门迎接的下人,便从将孩子抱在了自己怀中。
后下来的两人,都打量着眼前这坐建筑。
“亦云,你先去给几位公子安排一下房间吧。”郑毅虎对站在门边的亦云说道,回头看向三人。“你们随我到大厅歇息一下吧,等亦云将房间安排好了,再好生休息休息。”
郑毅虎将三人安顿好了以后,就向后院走去,很远就听见了婴儿清脆的啼哭声。郑毅虎放慢了脚步,看见坐在庭中的两人。
叶净一手撑着雪白的小脸,一手随意的从桌上果篮中捻着葡萄向嘴里喂。明生背箱郑毅虎坐着,怀中抱着被厚厚棉被包裹着的小东西。
“啊...”叶净似乎是看到了踏步而来的郑毅虎,放下了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在专心哄孩子的明生的大腿。听到声音的明生急忙转身回头,便看到了郑毅虎那张可怖的脸。
明生的眼眶里泛上了泪,可却悄然无声,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这个在自己待产时羞辱过自己的男人,在怀中孩子出生第二天就去觅情的父亲,明生怎么也恨不起来。在看到那人身影的一刹那,所有被埋藏的辛酸与委屈又涌上心头。
郑毅虎已经将人皮面具取下,动作轻柔的走向两人身边,伸手摸了摸抽泣着的婴儿细嫩雪白的小脸。
“明生,孩子就取名叫柳柳,喜欢吗?”
坐在一旁的叶净突然笑了出来。“男孩叫柳柳?”
“嗯。”明生看着怀中停止啼哭的孩子。
看到如此顺从的明生,叶净的笑声也止住了,坐直身子看向两人,眼神中十分疑惑。
“今晚一起来前屋吃饭吧。”郑毅虎说着便将一旁愣住的叶净搂入怀中,一手捏住叶净白皙尖俏的下巴,一手探入了叶净的衣服内。
“几日没见,你倒是白净了不少,看来没有好好想我。”凑到叶净秀气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今晚让你好好回忆一下相公的味道。”
说着便掰过叶净的脸,对着那张正要骂人的小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