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挟着江水的腥气,幽幽吹拂苇丛。无边无际的苇丛如夜雾围绕着河岸,灰蒙蒙的颜色起伏,水声远远传来,间杂着芦苇摇曳的细碎声响,路倾的手指点在万叶心口,仙人的心跳声平稳有力,自指尖一下一下传来,仿佛带动了路倾早已不存在的心跳,错觉体会到了血流的温暖。
“师尊?”
万叶睡得不太安稳,隔一会儿醒来,半梦半醒间比平时大胆一些,抱着路倾撒娇,非要师尊哄上几句才肯继续睡。
万叶的腿环着路倾的腰,全然没有发现师尊的异常,双臂抱紧路倾,脸贴在师尊胸口蹭动,下面也不安分起来,雌穴含着鬼修的物事,轻轻摆动起腰,下腹使力夹紧又放松,一松一紧的夹弄男根,宛如最饥渴的娼妇,刚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吃男人的精水。
路倾眼神一闪,鬼修阴冷的表情悄然柔和,盘腿在苇垫上坐好,舒臂抱起万叶。
两人脸对着脸,万叶坐在路倾腿根上,鬼修的性器半硬半软,他一个没有夹好,男根险些滑出去。
万叶急忙用手扶住,这一惊吓睡意消散,倒是还记得自己方才的放浪,僵在那里蓦地红了脸颊。
仙人呆呆的愣住,倒是忘了自己手中还扶着男人的阴茎,正要用它填满女花的空虚。
路倾笑起来,捏捏万叶的脸颊,伸手覆上万叶的手,五指交缠,扣着万叶的手握紧他的男根,腰身缓缓开始抽送,手掌也跟着一上一下,就这么在青年掌中开始抚慰。
万叶又是一呆,终于回神,整个人变成粉色,脸上写满了羞赧和不自在,然而克制着不去挣扎反抗,乖巧的顺从路倾的动作,有些生涩的握紧师尊的性器抚弄,从路倾怀里抬头看他,又红着脸垂下眼睑。
“师、师尊,”万叶磕磕绊绊,小声道,“进来、进来好不好用下面”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路倾放开万叶,上身向后倾去,双手撑在后方,也不说话,只含笑注视着他。
万叶“唔”了一声,神情有些苦恼,眼底却闪烁着欣悦的笑意,坐着微微喘了几口气,匍匐几步趴在路倾身上,胸膛贴着胸膛,俯身亲吻师尊的眉目,捧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庞,亲吻虔诚又充满眷恋,抬高了腰翘起圆臀,对准那根粗大的阴茎,缓缓沉腰坐下去。
“师尊、啊、师尊”
泥泞的水声噗嗤噗嗤,路倾一手扶在万叶腰侧,仙人眉梢眼角尽是桃花盛绽般的红润,雪白的身子如一尾白鱼,动情的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将鬼修的性器完全吐出,再一坐到底吞到最深处,每一下都狠狠刮过敏感点,cao开脆弱的宫口插如宫颈,直cao入软嫩的子宫里。
?
深处粘稠湿热,子宫里曾经被一次又一次射满,过了半夜精水流出了不少,里面仍是如泥沼一般,轻轻一插就汁水飞溅,更遑论如此激烈的抽插。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体力,万叶的动作又快又重,仿佛恨不得路倾将自己捣碎。
“天要亮了吗?”
路倾抬起头,身上主动献媚,低头问话的仙人眼中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了许久,终是落了下来,滴在路倾脸颊,然后滑落开去。
“想和师尊在一起弟子不想不想离开师尊”
路倾看向天空,东方的天边已经开始泛青,芦苇丛中雾气弥漫,第一线日光破云的瞬间,便是阴阳分隔,无可奈何的离别之期。
鬼修微凉的掌心抚上仙人的面庞,湿润和泪痕和肌肤一般温热,路倾的手从万叶颊边移向他的后脑,手指梳理着他的黑发抚摸,上下爱抚脑后颈后,而后缓缓将他拥入怀中。
“留下?”
路倾低声问。
怀里的身躯微微一颤,胸前湿润的温热迅速漫延,万叶一声不吭,却如崩溃般泪落如雨。
比谁都想和师尊在一起,比谁都想两人永不分离。
万叶抱紧路倾,咬紧嘴唇无声痛哭,艰难的缓缓摇了摇头。
“不愿,还是不能?”路倾又问道。
“”
拼命控制着眼泪,万叶用手背胡乱擦着脸,过了许久,勉强能够开口说话,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苦笑了一下,万叶道:“若是一死便能与师尊长伴,弟子怎会不愿只是”
“害死师尊的那人,弟子尚未寻到。在弟子寻到仇人之前,请师尊恕弟子不能随侍左右,待到报仇雪恨,不消师尊吩咐,弟子也断不会再离开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