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哄"的一声,
我的整个装扮全变了,批头散发,纱帽宽袍,一手持朱笔,一手持巻簿,腰缠铁
索。
中年女鬼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吓得几乎瘫倒下来:"你…你是………""不
错,我就是本地的夜游巡。"我淡淡的看着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夜游巡怎么可能是活人!"女鬼凄厉的嘶吼着,张牙
舞爪的准备向我扑来。
"不知死活。"我冷冷的,虚手一张,腰间的枷锁腾空而起"不要!不要!
大人,原谅我有眼无珠!"她终于确认了我是夜游巡的事实,惊恐的挣扎着。
"明已知我就是夜游巡,还敢穷凶极恶,也不知你为祸多少无辜生人,今日
不拿你,天理难容!"说完我闭上双眼轻念几句咒语,猛得开眼一声断喝:"锁!
"铁索"嗖"得飞出,已将中年女鬼死死捆住。
"不要!不要!"女鬼凄厉的求饶着,却见不多时,地上升起一股黑烟,一
阴冷干瘦的白袍男子从黑烟中冒了出来,看看我,似有所思,又看看被锁住的女
鬼:"孽畜,还不随我回地府。"说完,一只枯瘦如柴、惨白的手徐徐伸出,女
鬼瞬间竟有了种奄奄一息的感觉,连话都说不出了。这便是白无常了,却见他轻
轻松松的手指一勾,女鬼已乖乖的跟着他离去,消失前白无常也没跟我说话,只
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地府的正式工就是正式工,不但法力比我强得多,连那份桀骜,嗯,确实也
在气势上压倒了我。
看着女鬼被白无常带走,我松了一口气,别看我刚刚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
背上汗都快湿透衣服了,毕竟次遇见野鬼不是。正想点根烟再压压惊,只听
得"嘤唔"一声,妻子醒了。
"你怎么不坐在车上?"绮彤从车上下来,在我身边停下,跟我一样,靠坐
在车头。
"让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对她说。
"你又抽烟了。"她的小琼鼻皱了皱,显然闻到了我的烟味,"老公!"她
娇嗔到:"医生都再三嘱咐了,你不能抽烟。""没事,我这不是好了吗?"我
心中还有句话没说:老子堂堂地府日夜游巡,要连烟都不能抽,还混个p啊!至
于说伤身体,地府至于因此将我带回地府不?
一阵江风吹过来,加上刚刚阴风未散,一旁的妻子哆嗦着的打个冷战。我赶
紧将身上唯一穿着的T恤脱下来,批在她肩上,又再搂住了她的肩膀。
"你会着凉的。"她挣扎着想把T恤解下来,却被我少有的强硬给拦住了。
"你老公还没那么娇嫩呢。"我笑着说,"男人的肩膀此刻就该是给女人依
靠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绮彤没有言语的停止了解下T恤,而是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整个人半倚在
我怀里,我明白,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彼此相互取暖。我很享受这份宁静和安详,
就这样拥着她,不想说话。
"老公,我好爱你。"良久,怀里的妻子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难道以前不是爱我吗?"我笑到。
她摇摇头:"你不明白。"她说:"知道吗,起初跟你交往,并不是因为喜
欢你,你又不帅,又不有才,更没钱,整个就一个穷屌丝。"她喃喃的说:"跟
你交往,纯粹是因为那会儿对男友心灰意冷了,就想着,最凄凉的时候谁来要我,
我就跟了谁吧。""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灰心啊。"我笑着说。
"谁能让你灰心啊,你心是钛做得,坚强无比。"她娇嗔道。
"那怎么爱我的?""我以前一直都没说。"妻子在我怀里,眼睛眨呀眨,
在月光下清晰而明亮,"答应跟你交往的那段时间你每天来给我送饭,接我下班,
我就把这当成了一种习惯和理所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跟你过一辈
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