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式装甲车平稳地驶入泊位,莫漓跳下车,肩膀上突然披上了一件军常服外套。
外套的内衬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莫漓疑惑地扭头看向林千山,后者目光注视着对面泊位,那里停着一辆载了满厢伤员的运兵车,兽人士兵正一个接着一个跳下车。
林千山沉声说:别脱,不然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会被他们盯上。
停车场建在地表,占地极广,这是因为地下埋着高压电,浇灌了十米深的实心水泥,这些安全措施用来防备虫族从地下偷袭。放眼望去,地上停着一排排迷彩绿的重型运输汽车,轮式装甲车,叉车,拖车和黑黄涂装的多功能吊车,另一头是一片灰色的建筑群。
莫漓跟着林千山和张知朴朝灰楼走去,途中不得不经过那辆运兵车。士兵们手臂吊着绷带,或瘸着腿,拄着简易拐杖在空地上等待穿梭小巴,莫漓越走越近,渐渐屏住了呼吸。
几名犬科基因的士兵抽动了两下鼻翼,人群轻微地骚动起来,下一秒,十来双琥珀色的眼珠突然转向了莫漓一行人!
艹?,这什么香味?
向导,是向导......
莫漓听到了士兵们的窃窃私语,他们中有人受到了气味的刺激,又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兽耳和兽爪,没有办法再维持人形的状态。
滚远点!林千山低吼一声,揽紧了莫漓的腰。张知朴则沉默地挡在了莫漓和兽人士兵的中间,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莫漓,彻底把她挡在了兽人士兵们的视野外。
莫漓只觉得张知朴的身躯格外火热和干燥。张大校肯定进行过极端恶劣环境的生存训练,他可能会赤着上身和双脚,只穿一条长裤站在冰面上,精钢般的肌肉由于潜水闭气时的冻寒而变得通红一片,却依旧火热,皮肤上的毛孔蒸腾着白雾。
这个想象让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林千山和张知朴紧紧簇拥着莫漓,直到彻底离开了那群危险的兽人士兵。
其实我们平时不需要这么防备兽人,但他们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精神状态狂躁,很容易失控,造成意外。
莫漓若有所思地点头,林千山继续说道:半年前一位向导在回城的路上被全车的兽人轮奸了,这属于非常严重的事故。自此以后,部队里就禁止向导接触战后的兽人,你是因为和我们一起进了机甲,才让那些兽人有了靠近的机会。
张知朴突然低沉开口:我们刚才不和他们坐同一辆车,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而是怕你被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光是想象这个场面,莫漓就感到一阵腿软,但奇怪的是下面也跟着湿了,还有一点痒。
她努力保持正常的步伐,不想让张知朴和林千山发觉异常。
林千山带着路,没有察觉,但张知朴却瞥了莫漓一眼,那张格外具有硬汉味道的脸庞保持了平静的神色。
莫漓瞧着大校深邃的眼神,一时间难以判断他究竟猜到了什么。
去哪儿?林千山问道。这时他们已经来到灰色建筑群前。
似乎是因为对虫族无法攻入要塞的充分自信,莫漓的眼前并不是传统要塞内笨重的楼房掩体,明亮的玻璃外墙烘托出现代主义的简洁风格,她可以清晰看到各层的办公收发场所和走动的工作人员。
回我公寓?。张知朴说。
林千山似乎有一点儿不乐意,但他最后耸了耸肩,说:好吧。
三人走向电梯,莫漓听见林千山闷闷地嘟囔道:就你那个啥都没有的破地方,怎么好意思让莫向导进去做客?还不如去我那里。
张知朴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瞥过去,林千山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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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败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