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广播的那一瞬间,柴灵秀急忙收敛心神,惦记着晚上弄点啥吃,既然老
陈年旧事在柴灵秀的脑海中反复捋着,都是褚艳艳那骚货的烂账,见她也是
里热闹热闹,聚聚。
褚艳艳怀孕七个月了,骤闻大喇叭广播,也像柴灵秀一样从回忆里惊了出来,
不是给自家老爷们戴绿帽子了吗!就跟早些年那陈秀娟似的,跟人偷嘴,结果叫
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老爷们回家的日子,柴灵秀的心便又荡漾起来,不由得开始琢
评说褚艳艳了。
就在她俩沉默不语各怀心事前,大队部的喇叭广播适时响了起来:「我说广
你说她可怜吧,一个女人带着个闺女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晚上又冷冷清清,
见识短的小脚婆娘,还抱着封建老旧思想!再有,这前儿也不是大运动前一味压
担着心,但柴灵秀始终替她噎着瞒着,连自个儿的老爷们都没告诉过,那毕
瞎的事儿,柴灵秀真不知该怎么
众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可那又能怎么样?她硬是咬牙从那挺着,打破了头自
竟是丑事,思来想去唯有叹息一声,自个儿又不好意思出头劝阻那小赵跟褚艳艳
弟,熟头抹脸的搞那玩意,你说那叫什么事儿?现在这年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多
她嘴角悬着哈喇子
抑着心里的想法,啥也不敢想不敢做,你说对不?」
直勾勾的,不知姐妹儿心里想的是啥,反正今儿个自家老爷们要回来了,盼星星
儿什么,只希望这回她能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别再弄那见不得人的丑事了,要是
话说回来,现如今的柴灵秀也尝到了那份老爷们不在家的憋屈和难熬,终于
得柴灵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两只手一摊,耐鸡巴咋地咋地吧,可又一
儿子,如果拥给这事儿跟自家老爷们闹了离婚,倒霉的永远都是孩子……
大喇叭里所喊的这北小郊,它在沟头堡以北,离着约莫二十里地左右的距离,
柴灵秀都直嘬牙花子。
灵秀平时接触的人挺广,形形色色各种类型的人都有,其实无非就是面子活,工
个儿回家忍着,也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不清不楚过。因为她知道,自个儿还有个
把姐妹卖了,只能昧着良心装不知道,可这被夹在中间的滋味着实难受哇,弄得
断了联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囫囵着过了这么好几年。
大社员们可注意啦~北小郊卖豆腐的来了,想吃豆腐的赶紧上大队来,北小郊的
隶属小南河乡管辖。尤其是那豆腐,极为出名。不散、不糟,到嘴里还有那么一
能退一步讲,说他难耐寂寞也行,可你这当大嫂子的居然不要脸面,还别说谁对
这日子不能说举步维艰,但也够难受的,可怎么说也不能偷自个儿老爷们的盟兄
背着褚艳艳老爷们的面,柴灵秀不知规劝了她多少次,也不求姐妹回报自个
丝儿豆子味儿,同样都是一样的做法,手法也区别不大,但你就弄不出人家北小
「学了又如何?人家现在洋气着呢,先说痛快了,老爷们说啥话了?」弄得
丑事被柴灵秀发觉,褚艳艳也就惊乍了一时,事后反而若无其事,跟个没事
儿人似的,还规劝着柴灵秀:「怎么说咱们也是念过书的人,可不兴做那头发长
如今褚艳艳的老爷们从国外务工回来也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了,一切总算是
爷们今儿个回来了,不如喊上艳艳两口子,再叫上大哥们和老小儿都来自个儿家
谁错,这事儿要是叫外人知道了怎么办?叫孩子撞见了怎么办?退一万步说,那
可你要说她混蛋不通情理,对自个儿的香儿又是百般宠溺,疼得没法儿,弄
柴灵秀一时语塞,这姐妹儿咋就那么不要脸皮了呢?!
作需要。她也知道那些个男人对自个儿怀有非分之想,甚至于工作前碰到不少民
老爷们逮着挨了一顿臭揍,缺这个?
磨起两口子炕头上的那点事儿。
豆腐来了,又软又好吃,赶紧买来啊~」
「那就学陈秀娟那个破货?」
它。
回归了正轨,细想想吧,有时候真替她那个老实巴交的爷们觉得憋屈,可又不能
想,眉头便皱了起来:「长此以往,那纸包得住火吗?」
体会到褚艳艳背后的心酸,但能怎样呢?也学她在背地里找人勾勾搭搭?别看柴
郊豆腐的味道来,并且人家的豆腐给的还多,自然深受人民群众的喜欢,乐意吃
的讲究,彼此也谈不上什么姻亲关系,但毕竟是相处多年,如果说那小赵年轻还
给家里头的老爷们知道,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