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她的心跳得很快。“我爱你,西里斯·布莱克。”
在黑暗之中,哪怕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好像也露出了笑容。
“我也爱你。”他喃喃道,然后轻轻打起了鼾。
-*.*.*-
金妮第二天醒来时,并不像前一天那么晚。她很惊讶,因为她半夜醒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睡着。窗户开着,金妮能感觉到风比昨天凉爽一些。乌云笼罩着天空。看起来要下雨了,她皱着眉头想。她转过身,想叫醒西里斯,把糟糕的天气告诉他,让他知道他们有更多时间进行室内活动了,可她惊讶地发现,西里斯没躺在她身边。她急忙坐起来,见他坐在床尾,用手抱着脑袋。
“西里斯?”
他好像没听见她,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她慢慢爬到他身边,用手摸着他的后背。他颤抖地吸了口气,把金妮吓了一跳。
“嘿,你还好吗?”她轻声说。
西里斯勉强点了点头。他抬起头时,她觉得很担忧,出了什么问题。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似乎极力想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了?”金妮用另一只手拨开了他额头上潮湿的卷发。
发现他的皮肤很烫,她愣住了。
“你病了吗?”他没有回答。“西里斯?请让我帮你。我应该去找治疗师吗?”
他似乎没法做出回应,金妮越来越焦虑了。她下了床,跪在他面前。他似乎在发抖,出汗,抽搐。这不仅仅是普通流感或宿醉的症状。
“商店。”他喃喃道。“对面。买点药。”
她扬起了眉毛。
“麻瓜的药?”
他点了点头。
“拜托,金。”
这就够了。她随手拿过他的衬衫和地上的一条短裤穿上。金妮离开前转身看向西里斯,他仍然捧着脑袋。
“我保证马上就回来。”她跑过去吻了吻他滚烫的额头,然后离开了公寓。
金妮非常肯定,她跑去商店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但是对她来说,一切都很陌生。瓶子上大多写着意大利文,金妮根本不认识,她尝试对柜台后面的老妇人描述她需要什么,因为她不会说意大利语,老妇人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金妮沮丧地吼了一声,正准备把柜台上的全部瓶子都买下来,一对美国夫妇恰好在此时走了进来。
他们帮金妮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金妮扔下一些从西里斯的柜子上拿的麻瓜零钱,又跑回了他的公寓。他显然将她加入了自己的安全系统,因为她将手指放在大门上,门就开了。她跑上二楼,冲进公寓,然后跌跌撞撞地停了下来。
“你是谁?”金妮问,立刻从裤腰里拿出魔杖,指着面前的男人。
她从没见过他,不过他看到她的魔杖,似乎觉得很有趣,他的浅绿色眼睛似乎比她知道得更多。西里斯在卧室里咳嗽的声音让金妮颤抖了一下,她稍微放下魔杖,更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你是缄默人。”她眯着眼睛说。
“什么暴露了我?”他问,对她轻轻一笑。
如果金妮多花点时间看他,许多东西都会将他暴露。他的灰发很长,虽然他看上去比金妮大不了十岁。他的身上有一种惊人的魔力,与麦格不相上下。他还让金妮觉得他就像一只小鸟,一瞬间就能飞走,消失。但是,是他的眼睛暴露了他。
“西里斯怎么了?”
那人扬起眉毛,然后又垂了下去。
“他没和你说?”男人摇了摇头。“愚蠢的人。”
金妮很想质问他。
“怎么回事?”她厉声说。
“我叫阿诺德·麦克利尔——”
“我才不管——”
“阿诺德,我需要你!”卧室里传来一声叫喊。
阿诺德冲进卧室,金妮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魔杖。怎么回事?她在阿诺德身后看不见西里斯,他太高大了,可他弯下腰时,她就看到了他。到处都是血。金妮像中咒一样停了下来,极力克制着本能,不让自己因为这种气味呕吐。她一直看着躺在地上的西里斯。
他像纸一样苍白,手指无助地抓着地板,翻着白眼。金妮知道,他一定要死了。她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阿诺德对另一个她没来得及注意的男人点了点头。她盯着西里斯时,他们一定说了什么,因为那个陌生男人紧紧抓住西里斯的胳膊,带着他幻影移形了。金妮刚想说话,阿诺德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