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评价你不了解的事。”
“他伤了你的心吗?”
金妮绷紧了身体,布雷斯注意到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嘴,过了一阵才冷静下来。
“真的吗?还有人能让你伤心?”
“扎比尼,闭嘴。”金妮嘶嘶地说。
布雷斯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她正努力穿着斗篷。
“你为什么爱这样一个老傻瓜?”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死死地盯着他,觉得怒火中烧。他对她和西里斯的事一无所知。他根本不了解西里斯。他算什么?
“滚开。”金妮叫道。
他瞪着她,在床脚坐了下来。
“你要离开是因为我跟你嘲笑了那个疯子?”
“我离开是因为你是一个混蛋。”
“哎呀,母亲不赞同女士们这么说话。”
金妮收起魔杖,穿上了鞋子。
“她也不会赞同你跟一个在阿兹卡班待了半辈子的人上床。你和布莱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自打我认识你以来,一直是波特,根本没有——”
“布雷斯。”金妮的声音很轻。“如果你再说一句跟我或西里斯有关的话,我就击昏你。”
布雷斯看着金妮走向壁炉。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扔下飞路粉离开了。
金妮一回到公寓,就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装满了信,是她保存多年的信。她伸手抓了一把信,然后坐在了地上。总是这么难,总是这样。虽然他早就不给她写信了,她仍然能梦见他。她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她能在泰迪的举动中看见他。她和每个人在一起时,都能感觉到他,好像他是这群人中缺失的一员。
她仍然爱着他,这令她十分伤心。
-*.*.*-
2004年4月10日
死亡之室。
他们这样叫有帷幔的房间,西里斯坐在一条石凳上,他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个昏暗的大房间让人一点也不舒服。看到帷幔,他的胃就揪紧了。
西里斯舔了舔嘴唇,盯着拱门。他上次来这里是在金妮救了他之后,他不记得了。他不省人事地从帷幔中回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救了他的命。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再上次是他那该死的堂姐诅咒了他,他倒进了拱门里。他现在又来到了这里。不过这次没有战斗。也没有救援。
他来这里是要做一件极其愚蠢的事。西里斯用手捧着脑袋,紧闭着眼睛。来自佛罗伦萨的女巫阿比盖尔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要想解除他身上的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进入帷幔。可是这太疯狂了,甚至缄默人也不想让他这样做。逃出来一次就是奇迹了。主动再次进入,还打算逃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西里斯忍住了听从阿比盖尔的冲动。如果他被永远困在帷幔里呢?如果他再也见不到哈利、莱姆斯、泰迪、唐克斯或金妮呢?然后他意识到,如果他不重新进入帷幔,也见不到金妮。
他原以为发现金妮和别人约会之后,他可以继续生活。西里斯试过约会,试过亲吻女孩,假装一切都好。这种方法确实奏效了一段时间。他感觉好了一些。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金妮。过了这么多年,他只能想起金妮。不知怎的,他知道她也在想他。
西里斯进入魔法部和神秘事务司并不难。毕竟,西里斯跟缄默人一起工作了那么久,他也算是个缄默人。他走进死亡之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看到帷幔,他停了下来。虽然他离帷幔很远,可他依然能听到低语声。
他不知道他过了多久才站起来,走向帷幔。十分钟,一个小时,一整天。但是他最终还是这样做了。西里斯慢慢走近,拂去了脸上的头发。
“我应该跟哈利和泰迪道别的。”他轻轻地自言自语。“我应该去看看莱姆斯……”
西里斯摇了摇头,在离帷幔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它飘动着,仿佛有微风吹过,但是西里斯感觉不到。
低语声似乎更响了。
“我真应该……”
西里斯走到帷幔前,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低语的声音很大,可他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他凑上前,想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想知道这个声音在说什么。因为在所有低语的声音中,他认得这一个。这令他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又往前凑了凑,他现在离帷幔很近了,很容易就能进去。
“没事的,大脚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西里斯眨了眨眼睛。
“尖头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