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由於愛上一個亞洲女孩,也就是卡爾的生母,最後因為家人反對沒有結果,女孩也因為難產過世。
卡爾的養父見到抱著小孩前來被拒於門外的女孩姐妹,不知為何最後居然願意放棄母國的一切娶了女孩的姐妹並移居台灣,把卡爾當成自己的小孩養大。
但其實卡爾不只一次懷疑,養父是為了養母家的財產,既然家裡欽定接班人另有其人,還不如另謀發展。
果然,卡爾結婚時接下養父用養母家金錢打造出來的軍火集團時,養父儼然已經是亞洲最成功的軍火商人。
或許養父母之間並沒有愛情,只是各取所需,所以養父在外面另外有女人和小孩。
「不過我想先靜個幾天。」卡爾撫撫有點疼痛感的額頭。
他心裡需要點時間。
卡爾的弟弟實際上是堂弟的芬恩和繼母朝她搖搖頭讓宋槿不自覺停下腳步,卡爾和親生父親進了病房。
「不是不讓妳進去,是不進去得好。」芬恩出聲,畢竟宋槿以前總是被父親不客氣對待,他從嫉妒卡爾和卡爾養母的母親那裡可是頗有聽聞。
「你母親呢?」宋槿忍不住問。
「她不想來,我隨她去。」芬恩揚起一個無奈的笑,畢竟父母沒有婚約,雙方也沒必要互相約束。
宋槿點點頭。
和芬恩與卡爾繼母一起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三個人沒有再交談,宋槿想起過去幾天卡爾帶著她開車繞台灣一圈,大概是要跟這個他成長的地方告別。
卡爾願意見親生父親還邀他一起來醫院看養父大概是想認祖歸宗吧。
離開醫院之後,卡爾和宋槿跟著中年男子搭上車直接前往機場。
讓她不安的是,他的神情裡帶著些許她從沒看過的表情。
車子直接開到停機坪的隱密建築裡,經過簡單手續行李和人都上了一台私人飛機。
往後的生活,大概不是普通人的她能想像的。
中年男子和機長副機長以及空服員打過招呼,熟門熟路的找到大概是專屬於他的位置落座,然後示意兩個人坐下。
「宋槿,我還沒正式跟妳介紹,這是我父親,馮?斐南迪大公爵。」
卡爾異常冷靜的語調,讓宋槿沒有遲疑地迅速對男人鞠躬:「大公。」
在法國做生意接觸歐洲上流社會,她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掛著的頭銜響亮非凡,不但富有又高貴,可是竟然做著橫跨黑白兩道的軍火生意。
「坐吧,航程還很遠讓自己舒服一點。之前沒經過妳同意就請妳去陌生地方,是我不對。」
男人遲疑一下又說。
「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叫我爸爸吧。」
宋槿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循規矩的人,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喜歡拘束的生活。
她倒寧願過平凡生活,非常平凡夫妻都領薪水上下班的那種。
過去一個月,她和卡爾可說是過著沒有蜜月期的新婚生活。
沒有去度蜜月是無所謂。
可是卡爾和他親生父親早出晚歸,她和他一天說不上幾句話。
三個人住在過大的房子,不用做家事,每天晚餐都是管家服侍她佈一桌子菜,家裡除了佣人還有廚師。
「這裡沒有女主人?」有一天她好奇的問管家。
「有是有。」
「那?」
「女主人住在別的地方。」友善但專業的年輕管家只簡單回答。
老闆要是沒說自有他的理由,管家心想。
「原來如此。」宋槿也只好接受這等於沒有回答的話。
她會好奇主要是因為這樣一個家,在沒有女主人的狀態要維護似乎不易。
不過有錢有地位到此程度的人們,大概也不可能只有一個住所。
白天她不是被安排去逛街就是去上禮儀和藝術鑑賞課程,最後對逛街興趣不大的她忍不住要求管家幫她找來畫具。
「我以前在法國是個珠寶設計師,幫我打去這家法國的藝術創作用品店,他們會送來我要的東西。」
後來一週裡她也會一兩天出門逛逛透透氣順便買些東西,可是最近她眼角常看瞄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大概是幻覺。」她停下來轉頭看看身後,沒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個女人,卡爾的前妻金香玉,就算逃獄,應該也不可能知道他們來到歐洲這個小國家生活,卡爾和她的朋友應該都以為兩人回法國了。
就算知道,通緝犯身份應該也無法來到這裡。
她沒拿這事去煩卡爾。
卡爾努力的朝繼承人的路走,她知道他的能力,他不應該被平凡生活埋沒。
就算她再寂寞,著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幾天後卡爾呆坐在廣大書房的皮質椅子上。
他被手中的信驚呆。
桌上放著宋槿應該戴在手指上的結婚戒指。
他不相信手中那單薄信紙上寫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