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崩溃的李婕,突然感到一阵庆幸,
又一阵空虚,做的这一切再怎么解气,最想看到的人,却终究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他走过去,挨着李婕坐了下来,在即将分别的最后,就再陪她一会儿吧。
窗外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时,李婕抬起头,望着趴在床上的尸体,喃喃地说:
「赵涛,能答应老师最后一件事吗?」
「你说。」
「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将来……跟余蓓好好过日子吧。」
之后,李婕站起来,拿出两件衣服披上,木偶一样走进了卫生间。
赵涛以为她是去清洗一下,没想到最后他们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的身上还
是血乎乎一片。
十几天后,他才知道李婕去卫生间做了什么。
她往自己的下体藏了一枚刘磊的刀片,包起来藏得很深。
在一切都交代完毕,罪责全部揽下之后,她在看守所中摸出了那个小包,割
喉自尽。
她划得很用力,很深,但她最后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
流干了血的那个豁口,就像是她纤细脖子上的另一张嘴,对着坚固的铁窗,
无声地嘶喊着。
李婕死的那天,余蓓参加了会考的生物补考。
这次,她及格了。
(一百二十五)
赵涛生活的城市并不大。
这样的一个小地方,一起发生在熟人身上的凶杀案足以成为拥有各种本的
传奇故事。
他和余蓓,当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故事的重要角色。
各种各样的传言之中,肯定也有逼近了实际过程的本。在哪个本里,赵
涛追求了年轻美丽的女老师,迅速发展到私下通奸的地步,而他的女朋友余蓓发
现这个事情后伤心欲绝,作为报复,去勾引了女老师的未婚夫。
于是,在一个老天爷长眼的晚上,要带余蓓去新房快活的男老师正撞上正骑
在赵涛身上的女老师。
一场惨剧,就此发生。
然而这个说法却很快就被当成了彻头彻尾的谣言。
因为赵涛和余蓓依然整天腻在一起,甜蜜得像是一对连体婴儿,连余蓓家长
来学校大闹了一场,都没能改变这个事实。
脸颊顶着母亲巴掌印的余蓓走进教室后,还是毫不犹豫地过去和赵涛坐在了
一起。
被家人痛打的第二天,余蓓就住进了赵涛的家。
每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像两条交配的蛇,紧紧地缠在一起,但最该结合的地
方,却只是贴在一块而已。
这段时间,依靠彼此的体温来度过那种紧张和恐惧,仿佛已经比最原始的性
欲还要重要。
直到听说李婕已经死掉的消息那天,赵涛才抱住余蓓,扯下她的内裤,抹了
些口水,一点一点插入到她的体内,然后,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难分彼此。
被余蓓的阴道包裹了足足五六分钟,赵涛才轻轻地晃了起来,让坚硬的阴茎,
在已经干涩的内壁中缓慢地磨蹭。
「痛吗?」他亲了一下她的耳珠,小声问。
「不痛。」她简短地回答,调整了一下膝盖的位置,踩稳地面,主动上下套
弄起来。
她的动作快得多,粉色的肉壁很快就被粗暴的进出磨得通红。
但她一声也没有哼,只是扶着膝盖,撅起小小的屁股,咬着牙上下摆动。
「你说李婕明天火化。」射精后,赵涛用纸轻轻擦掉流出来的精液,看着上
面几道淡淡的血丝,问,「那咱们要去送她一程吗?」
「好啊。」余蓓提上裤衩,拉起睡裤,走向厨房,「吃点东西吗?」
「方便面?」
「嗯,方便面。」
「我要两块,打个碎鸡蛋。」
「好的。」
听到抽油烟机的声音后,赵涛把软化的阴茎塞回裤裆,靠在椅背上,仰起头
看着天花板,盯着看了很久。
直到余蓓喊他端面,他才抬手擦了擦眼角,快步走进了厨房。
虽说是周日,但最近赵涛一直在努力读书,即使余蓓住了过来,他跷课的次
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所以余蓓看了看表,问:「今天的晚自习还去吗?」
「不去了。今晚早点睡,明天上午要去火葬场的。」
「好。」余蓓简短地应了一句,低下头,默默地吃面。
「小蓓,你表叔没再说别的了吧?」
余蓓的表叔是警察,李婕的死讯和火化的消息就是通过他时间传了过来。
脖子上那个狰狞的伤口,也跟着一起转述给了他们。
「他还说了件事。」余蓓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