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看,跟胳膊不一色啊。」
这半截话听起来像是还要继续,结果却转了个弯,「你也住杨哥家里了吧,没去干点啥么?」
「别让了。」
分好队伍,临走时,焕章交代:「下周二不踢淘汰赛吗,礼拜日下午四点咱陆家营北头再练练。」
「看就看了,又不是女的。」
一旁有人续币,焕章扭脸说「你怎不玩」。
笑声里,又有人说
「也七口呢吧,要说没结婚没孩子还好点,有小孩儿,是不太方便。」
撂下话,焕章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开始准备比划。
「乐意看闹街上看介,要不,就这儿!」
的话,点着火,焕章扭脸寻唆起来,就这么着,他看见了打人间蒸发的许加刚。
焕章手没撂下,拦过去时笑了笑,「这么巧。」
,「胡同里面不就有鸡吗,人家都不在乎,咱还在乎?」
打爆了丰田汽车,焕章看了看时间,十三秒,他嘬了口烟,顺势把烟灰也掸了掸。
瞅准机会,焕章抢了个机子,投币开打,这边拉起摇杆正拍着,乱哄哄的好像听谁叫了声「琴娘」,开始也没注意,毕竟杨哥不在身边,从口袋里掏烟时,耳边又听谁说了句「琴娘啥啥」
「哎呦,这不赵哥吗。」
「要不看看介?」
「你说谁穿这色的?可泰南也没几个吧,只有鸡,鸡才穿黑色连裤袜呢,要我说,春丽就是鸡。」
「还用说?小组赛第一个晋级的就是我们!」
也可能是因为推了短发,脸看起来更黑,尤其夸张的是内张噘起来的嘴,「这不都掏出来了。」
胡同里确实有鸡,但此鸡非彼鸡,能摸能肏就是不能吃肚子里,不过想办事就得花钱。
递过来的不是妈宝,他扫了下烟盒,白色KENT,他说:「怎没玩玩?」
扭过脸时,一旁传道:「玩啦,能不玩吗。对了,比赛咋样?」
西侧不远处就是华联,有人说咱尿尿会不会被看见。
朝里手内堵墙努了努嘴,焕章还翻了两下眼珠子,「怎老盯着大老娘们呢?!」
许加刚说还有事儿呢一会儿得走,「对了,琴娘干啥呢现在,也不知姑爷恢复得咋样了?」
「刚刚碰见大鹏了,他说你也在这儿。」
身上都黏煳煳的,不知谁提议说去洗个澡再玩,十多个人在厕所外头就又碰了下头。
「嗨,不就说过几天去陆家营住几天吗。」
「好些日子没看见了,听大鹏说……」
多日不见,这家伙黑了不少,肩上还挎着个包,又没返校,不知是不是跑去参加什么夏令营了。
焕章也只是扫了扫,随后就把烟屁吐了,「有啥好奇怪的,不就穿着裤袜呢吗。」
游戏里的一个人物而已,有没有劲儿谁知道,还品头论足。
顺着政府路往西招呼,拐进文娱路时,先在胡同口的茅厕把尿打扫干净。
游戏厅里人山人海,跟一锅虾酱似的,柜台前买了几块钱币,给大鹏等人一分,开始分头行动。
提这话的是王宏,紧接着,他又就此把话里的歧义给纠正了过来:「没准儿楼上真能看见。」
焕章烟一叼腰一拔,左手转着摇杆,右手潇洒地拍着按钮,「工商所内帮人又怎样,不照样儿输给我们了。」
「要说也是,乱确实挺乱,不算西院,光东院就一大家子呢。」
乍闻这套说辞,焕章一愣,紧接着就听许加刚说:「肉色和灰色不才正经人穿的吗,你
不等开口,热情便一如既往地涌到焕章身上,于此还给他上了根烟,「换根。」
哈哈哈中,众人便仨一群俩一伙打厕所走了出来。
「挺好的。」
「下了好几天雨,成河了都,能干啥?」
顿了顿,断了的话又续上了,「牛逼啊赵哥,哎——咋没见杨哥人?」
没完没了就跟八百年没说过话似的,烟焕章都快抽完了,也比划上了,一旁却还在絮叨,「瞅春丽这大黑腿,看着就有劲儿。」
「没事儿干啥呢你说?」
注意力转移到对打上,没听清后面说了什么,拿下两局之后,焕章才说:「啥?」
焕章没张嘴,许加刚继续说:「热热闹闹不挺好吗,又都好热闹。」
自由活动开始,他就朝北头游戏厅骑了过去。
「工商所都输了?我说六……」
焕章皱了皱,问他约啥了。
「给杨哥他奶过生日时还跟琴娘约来。」
「看录像啊,杨哥大爷家不就有录像机吗。」
依旧客气,焕章胳膊一挡,把内只让烟的手又给推了回去,「你抽你抽,这不都点上了。」
斜睨着瞟了眼许加刚,焕章把烟又叼在了嘴上,「乱哄哄的,我怎那么没眼力见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