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趙思危的公寓時,下起了一陣讓人猝不及防的大雨,兩人在重型機車上連同新買的樂高一起被雨淋的徹底濕透,抱著糊成一團的紙袋,王若賓被趙思危扶著小心翼翼的下了車,拿下安全帽,她的臉和辮尾都在滴水,初春夜晚還帶著些許寒意的溫度讓她有點打顫,趙思危將車子停好後便將身上不過水的皮外套脫了下來罩在她身上。
接過王若賓手中溼答答的樂高盒子,他們快步地進了電梯,和從其他樓層坐進來同樣狼狽的住戶打了照面,那瞬間,趙思危一個箭步走到王若賓身前,擋住他人投來的視線,王若賓這才發現自己的緹花襯衫濕了之後不僅變得貼身,還隱隱透出了內衣的輪廓。
身體總是快過思考,她反應過來來之前,一隻手已經兜緊了身上的皮外套擋住胸前,整個人也緊緊貼到趙思危的身側去,趙思危也像是知道她已經意識到了,微微側過身,低低的說:「快到了」,王若賓覺得他的聲音讓她安心,她不知道趙思危是不是有超能力,總是能適時地為她撐開保護傘,自從上次在咖啡廳被襲胸後,她的確對於衣服濕掉後被他人注視感到不自在。
還空著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摸上趙思危的手臂,對方同樣潮濕的臉因此低了下來,湊近她的頰側,「怎麼了?」小小聲地問她,她看著趙思危那雙帶著真摯關心的漆黑眼瞳,輕輕地墊了腳尖,將一個吻送到男人的臉上。
趙思危的耳廓在王若賓主動湊近的時候就已經不由自主地紅了,他看著王若賓吻自己時閉上的眼,覺得心臟跳得飛快,此時電梯門在他住的樓層打開,握上王若賓的手,他拉著她,在電梯裡其他乘客的注目禮中離去。
開門的時候他才鬆開兩人交握的手,從電梯穿越走廊的一路上,王若賓對於他的牽手沒有掙扎,反而是略略用力的反握了,這讓趙思危的心跳更加失速。
進門後,才將手上的樂高盒放下,趙思危便被王若賓推到門上,女人柔軟冰涼的手掌覽著他的頸子,將他的臉拉近,主動的奉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