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危剛洗完澡走出臥室,正打算道廚房倒杯水喝,就聽見開門聲,因為也只給過王若賓鑰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走向門口,在看到大腦裡已經反射性的有了影像的人時,趙思危感受到自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不論是展開笑容的嘴角又或是加速跳動的心臟。
「怎麼來了?」幾乎是沒有思索就開了口,手也伸了出去,接過了王若賓手上的滷味,王若賓脫著鞋,一種莫名的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含糊地說著:「想來看看你」,趙思危的笑更加盛大了起來,不自主地跟著說:「我才想著要問你能不能去找你,鬍子都刮了」,說完就和王若賓一起,看著彼此,紅了臉頰。
愛情原來是這麼強烈的吐真劑嗎?王若賓想著,跟隨趙思危一起進屋走向廚房,趙思危間上搭著毛巾,一頭短髮掛著水珠,但一臉好奇的看著王若賓帶來的食物,王若賓趕忙接過手開了袋子,說道:「想說差不多該吃晚餐了,我買了滷味」。
趙思危看著一邊抓著袋子一邊無頭蒼蠅一樣搜尋盛裝器具的王若賓,看她伸長了去搆依著趙思危身高訂做而比一般高了些的櫥櫃門把手,身上寬鬆的家居服的五分袖鬆垮的堆在肩頭,露出一截嫩白的上臂,領子也歪了,後頸和肩頭都失了遮蔽,趙思危看著覺得喉頭發緊,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其實比自己曾經認為的還要沒有自制力。
伸長手把王若賓好不容易打開的櫥櫃們給按著關上了,趙思危對一臉不解的王若賓笑了笑,將她手中的袋子取走擺在中島上,認真的說:「不吃滷味了」,王若賓茫然的歪著頭問道:「不吃滷味嗎?」,問句出口後她突然發覺自己被趙思危給困在了流理檯邊,這時她也看出了趙思危那認真的眼裡藏著的其他訊號,突然明白了過來,還想說些什麼,趙思危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
幾日不見的思念,大概是最好的催化劑,被吻上的同時,王若賓就忘了那包正慢慢失溫的滷味,只是陶然於趙思危薄軟的唇,手環上對方見見蒸騰出熱氣的頸子,現在她只想,把沒見面的日子裡累積的念想全部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