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思危從未覺得自己會這麼熱衷於性,本該對性啟蒙的青春期,他沉迷於剛剛踩進一小步的程式語言裡,對那時的他來說,這項費腦的新知識能讓他忘記很多事情,比如床榻上日漸消瘦的父親,比如從專科學校休學回家專職照護父親的哥哥,又比如在餐廳工作了一整天回家還要包餃子凌晨拿到菜市場寄賣的母親。
那是段辛苦的日子,他至今都還記得每天放學回家寫完作業他會先幫著擀餃子皮、和餃子餡,這樣母親下班後要做的事就能少一些,做完這些他會去父親房裡和哥哥輪班,這樣趙思安就能安心的吃頓晚餐、洗個澡,他也能多陪陪被困在房裡無處可去的父親,等趙思安回來後他會和母親一起包餃子到深夜。
夜半無人之時,趙思危就會關在房間裡一頭栽進程式語言的世界裡,即便只有一台二手舊筆電,那也是他對未來全部的想像和寄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段時間過得比同齡人辛苦,他習慣性地忽略了很多青春期少男的需求,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當眾人忙著假日去網咖打電動,下課傳閱色情雜誌,放學一票人去他校門口觀摩其他人談戀愛時,他依舊克己的維持著一成不變的行程,直到考上大學。
大學時期,父親的病情一度好轉,他們家過了幾年難得的溫馨日子,趙思安也回頭完成了學業,周春天也不用再辛苦的賺外快,但趙思危卻已經錯過了那個春心萌動的少年時期,他對談感情沒有興趣,對性愛也不好奇,甚至在學校裡基本上孤立獨行,有一個時期,連他自己都懷疑會不會自己哪裡有問題。
出社會後,他的社交能力因為工作的需要進步了很多,但在感情與性的領域裡,他依舊是一張白紙,過了三十歲後,他覺得自己大概這輩子都會是這樣,一個人。
直到遇上王若賓,他才發現自己其實和其他人一樣,會動心、會動情,也有澎湃的慾望。
即便王若賓最初的態度曾澆熄他內心的希望,以為他人生最初的愛慾只是僅一晚燦爛的曇花,但這世界妙不可言,竟讓他和王若賓重遇。
抱著王若賓潮溼熱燙的身軀,他陷在與愛人交融的滿足裡,他慶幸最後自己勇敢的追了,所以現在他能和心悅之人分享最親密的體溫。
賣力的抽送著性器,那勾人的軟穴一次次不知足的挽留自己,王若賓的腿心早被他撞出了氾濫的潮意,一雙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腰,手臂勾著他的頸子,因為深陷快意而格外嬌軟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他低頭吻那張拼命了喚他的嘴,加速的頂跨,直到更強烈的快感將他們同時淹沒,才鬆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