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趙思危煎的法式吐司,但時間其實已經接近中午,他們並肩坐在中島邊,王若賓聊著自己新接手的工作內容,趙思危喝著咖啡靜靜地聽著,王若賓說話時的表情豐富,明明是枯燥的內容,卻被她說得像是件特別有趣的事情一樣。
吃完飯後,趙思危收了餐盤到洗碗槽前,王若賓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趙思危洗盤子,她端著馬克杯站在一邊問:「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趙思危被她一問,腦子裡登時多了很多想法,將洗好的盤子放到瀝水架上,擦了手後轉過身,看著王若賓,笑著伸手替她擦了沾了拿鐵奶泡的嘴角,答道:「你想做的我們都做一遍吧」。
王若賓眨了眨眼,笑問:「真的?」,男人神色溫柔的點頭複誦:「真的」。
於是,傍晚時分,太陽即將西落時,王若賓的LUPO停在車程三小時的海岸線邊,拉開車門,她蹦蹦跳跳地拿著手機下車,夕陽餘暉的海岸線,橘金色的沙灘,轉過頭,那個寵著自己任由安排的男人也已經下了車。
「好漂亮」她讚嘆道,男人走到她身邊,牽起了她的手,「去踏浪?」他問,王若賓興奮的點頭,將手機放進短褲口袋裡,脫去鞋子,轉頭看去,趙思危也脫去了鞋襪,正用空著的那隻手奮力地捲著長褲褲腳。
為了一直牽手,捨不得放開自己的手,男人的動作顯得窒礙難行,狼狽的可愛,王若賓沒有說什麼,只是彎身也用一隻手幫他捲另一個褲管,一人對付一隻褲管,好不容易才把褲管捲到小腿肚的位置,他們同時笑了起來,因為那荒唐的執著。
傍晚的沙地溫溫的,但氣溫已經轉涼,迎面的海風把衣兜灌得飽滿,他們並肩走在浪花的邊緣,留下兩排親密的腳印。
不知疲憊地走著,如果可以,想要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王若賓看著趙思危向著落日的側臉這麼想著,牽著對方的手也忍不住收緊,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意,沒有模稜兩可,沒有瞻前顧後。
一種豁然開朗的心情,王若賓愉悅極了,她拉了拉趙思危的手,讓對方側身低頭湊了近來,在夕陽的映照下,她高高昂起頭,吻在男人淡色的薄唇上,像那晚趙思危吻自己心口時一樣,近乎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