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足足大了四倍之多,当头劈了下去。
陆雪琪身子微震,田不易却不知为何,缓缓点了点头。
太极图当头劈下,道玄真人脸色却是为之一变,随即一声怪啸,竟不顾那半空真法所聚的太极图,整个身形冲天而起,那太极图案一击成空,鬼厉的身影消失了,而太极图同时又似有外力所控,竟是迎风散了。
而就在道玄真人身子飞起的那一刻,义庄庭院之中的地下,发出一声巨大轰鸣,两丈方圆之地内,赫然剧烈颤抖起来,片刻之后,如地龙狂啸出世,所有石块沙土在巨响声中轰然离地而起,就算是那一间破败屋子,也同时倒塌了下去,无数碎屑木块,都与其他沙石泥土混在一起。这所有一切,随即被一股无名大力卷作一股庞大无比的厚重沙石流,声势惊人地直追半空中道玄真人的身影而去。
攻守之势,一时间诡异的扭转了过来。
只是道玄真人人在半空,却并无惊惧之色,望著那被鬼厉以诡异术法聚拢袭来的巨大土流,他周身黑气猛然一震,随即似有灵性般纷纷翻滚而前,如无形之手牵引,在身前布下了一面两尺见方的黑色气墙。
说时迟那时快,威力无比的土流转眼即至,重重砸在了黑色气墙之上,而这一次,便如天空中一声惊雷,隐约可见那激烈处竟有几道细微电光掠过一般,巨大的轰鸣声瞬间掠过天地,无形却威力巨大的风力如巨涛一般从天而降,以半空中那个黑色气墙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汹涌吹去。
瞬间,这座废弃的义庄彻底被摧毁了,所有的事物都被这股巨力拆的粉碎,并被更加巨大的风力吹向未知的远方,甚至连稀疏站立在附近的几棵荒野孤树,也因为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斗法范围之内,被生生连根技起,枝叶尽脱,倒飞向远方去了。
田不易与陆雪琪均非常人,早已御空而起站在半空中,躲过了底下如洪流一般滚滚而来的沙土,但空中的风力之巨,仍是如刀割一般,以他们二人道行,竟仍有这种痛觉,可见这交手的激烈。
然而场中情形,却终究还是发生了峦化,黑色气墙看似薄弱,但却是在不断闪掠而过的电光惊雷中,缓缓向下压了下去,而那条威势无比的土龙洪流,也一分一分被压了下去。
鬼厉道行精进,但看来终究不如道玄真人数百年的静修之力。
田不易看著场中风雷之声不绝於耳,他眼中似乎也有风雷滚滚而动,几番犹豫之後,他一咬牙,手中赤焰光华大起,随著一声大喝,,却是人剑合一,向那场中飞去了。
身后,陆雪琪微微愕然,欲言又止。
赤焰如烈焰燃烧,将田不易身子尽数裹在火光之中,耀目之极,几如一头仰天长啸的火中凤凰,就是看去稍稍有些肥胖而已。只是虽然姿态有些尴尬,但田不易一身修行岂同等闲,这一个驭剑之势,便是道玄真人也未敢轻视,一声呼啸,身形移了开去,让开了田不易锋锐势头。
黑色气墙瞬间消散,重新笼罩在道玄真人身子周围,半空之中巨大的土流微微停顿了片刻,哗啦一声似乎失去了力量支撑,顿时土崩瓦解,纷纷坠落,如天空中下了一场土雨,从中闪过一个身影,面色凝重,但丝毫无气喘吃力之色,正是鬼厉。
刚才这一个回合众人都看在眼中,道玄真人果然道法通玄,鬼厉通晓了四卷《天书》,但或许是因为修习曰短,在道行上仍非已臻太清境界的道玄真人对手,但已然相差不多,足有一战之力。光凭这一个回合,若是传扬出去,便足以震动天下,令鬼厉声名大震了。
田不易一剑刺空,赤焰之火不弱反盛,半空中一个曲折,如长虹贯曰一般划过苍穹,倒折回来,直台道玄真人而去。
道玄真人身形晃动,又是让了过去,同时口中冷笑道:「怎麽,你又能出手了麽,可是想好了理义道德了?」
田不易冷哼一声,顿身横剑,凛然道:「你功德盖世,但确有大错。我出手而战,乃是为了历代祖师之命。今曰若你死于我手,我必当自尽以谢就是了。」
鬼厉身子微微一震,向田不易看了一眼,心中一时有些不解,但仓促之间,哪里有人会向他解释。但听得田不易又是一声长啸,赤焰火光熊熊,铺天盖地而去,声势无两,鬼厉看在眼中,眉头一皱,略微迟疑之后,也飞身攻了上去。
两大高手围攻,道玄真人往昔功参造化的修行神通,终於是在此刻显露无疑了。但见他手中剑诀或指或划,同时那一层玄阴鬼气浓如墨、黑如漆,竟也是变幻无方,可攻可守,在半空中竟是以一敌,生生将田不易与鬼厉挡了下来,更是丝毫不弱下风。縝r/>;激斗之中,田不易一间如开山倒海之势劈了下去,其势之雄,令强如道玄真人也要暂避其锋,向后飘出退了三尺,趁著这片刻空隙,田不易似突然想起了什麽,对鬼厉大声喊了一句:「老七,要小心,他身上还有诛仙剑!」
鬼厉心中登时一凛,诛仙古剑威力如何,他当真是刻骨铭心一般,只是片刻之後,这诛仙剑三字在他心里却似如滚烫的热油烧过了一片,全身的血似乎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