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讲,但当时第五兆恒如果不轻敌,以为自己会打败沈羡之,所以没去拦住白玉琉。
因此他自己本身也是有些责任的。
可是如果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些责任,他也不愿意,总觉得是有些委屈的,而且如今看着金堂主父子两人,心里竟然有些羡慕。
他也想留在这浔州城,这里是比不到别处的繁荣富贵,可这里的老百姓能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这是别处没有的。
商人之间似乎也没有那种唯利是图的嘴脸,处处都一派生机勃勃积极向上。
“我们先去跟少庄主打招呼。”金堂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领着儿子往上房去。
平月秋才起来没多会,叫小二的给去外面帮买了些早点,这会儿正要等着付钱,见着金堂主,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叫得那个亲切,“二叔,你总算来了。”说着,便要请他进房休息。
明明是同一间客栈里,可是这上房和儿子所住的下房,一个犹如天上仙宫,一个则如人间破房。
“不了,在下此番过来,是跟少庄主打一声招呼,我金家已经离开落霞庄,你们自己的事情,往后须得自己来处理了。”金堂主说罢,竟然就要转身走了。
平月秋原本看到金堂主的那一瞬间,就晓得自己那信必然是起了作用,金二叔这样老实,只怕不会多疑,必然会想办法凑足银子来此的。
就算是以后他知晓了这前因后果又如何?那时候银子已经给出去了,自己让父亲给他些好处安抚,便能揭过了。
但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次金堂主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任劳任怨了,更何况那么一大笔银子,落霞庄不出半分,甚至因为这信送到,庄上的人还明里暗里地讽刺金峥。
金堂主深知儿子是什么样的秉性,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但因为当时有平月秋的信,也顾不上什么,只连忙凑足银子来赎人。
可这一路上,没少听人说起这桩事情,和信里所说严重不符,甚至在这件事情里,儿子都不配拥有姓名。
既如此,凭什么要给他们来买单?
平月秋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堂主已经带着儿子离开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是却见第五兆恒来了。连忙迎过去,“小师叔?”
第五兆恒在上楼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金家父子,他们只上来待了这么一会儿,可见跟平月秋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见到平月秋这副着急的样子,便晓得是为什么了。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月秋,金二哥他们离开了落霞庄,如今投在日月神教麾下,往后与咱们没关系了。”
说罢,也不管这平月秋似乎能接受得了这个结果,只继续说道:“银子的事情,咱们还要继续想办法,我也有责任,你写信回去,还是如实说清楚,以免再引来误会,另外这些天你和玉璃还是少出去吧,我一会儿便去那牙行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活儿。”
“你什么意思?”平月秋一肚子的气,金家父子俩叛离落霞庄就算了,这第五兆恒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却只听第五兆恒说道:“当初我打坏了不少房屋,银子几乎都赔完了,这些天你们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和阿峥在外做工挣钱来支付的,如今他走了,自然不可能再把工钱交给你,往后只有我一个人做工,所以这工钱是不够开销的。”
第五兆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这一向温润如玉的平月秋那眼里,满是怒意,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叔,似乎也没有什么尊敬,反而这质问自己的口气,更像是质问落霞庄那些奴仆一样。
于是他心里也有些恼怒,说完这话也就转身下楼,直接去了牙行里。
小二的就站在过道里,他原本是来要早膳钱的,那是自己先垫着的,没到这些人穿得鲜光体面的,听着身份也十分尊贵,什么庄主少庄主的,没想到兜里没有一个银子。
一时有些气愤,但一想到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一些艰难,也就没上前去问,只默默地下楼去。
想着等他们有钱了再开口要吧。
但是没想到傍晚些,这平月秋又打发他出去买东西,而且还是要定一桌那大酒楼的宴,心里就纳闷了,也没听说他要请客,便多问了一句:“您是要请客么?若是只有您和那位姑娘,只怕吃不下这许多。”实在是浪费。
“你管我,让你去订就订。”平月秋眼下一肚子的气,尤其是在确定了那金家父子还真投奔到日月神教之后,气得连写了几封信回落霞庄。
又想起这些天节衣缩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总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样寒酸。
没想到这小二的居然狗眼看人低,管他要起了银子,还叫让早上买早膳的银钱一并结了。
可平月秋哪里来的银子,只让记账,小二地只赔着笑回道:“这浔州城的老百姓们虽然手里不宽裕,但从来不做这赊账的事情,客官您一瞧就是有身份的,断不要去做这个开先例的人,不然往后人提起,都说是您先赊账的,这对客官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