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半站起身来,在一百步开步shè出了一轮箭后,随即熟练的收起了弓,拿起了手中的短兵器,举起盾牌,吼叫着向汉人冲杀过去。让他们很意外的是,汉军伏在马背上,连箭都懒得shè了,将战马提到了最高度直冲过来。
越骑营是洛阳的北军,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装备很不错,两当铠上镶着铁片,护着xiong腹等要害部位,而四肢却只有简单的战袍,面对鲜卑人的箭阵,他们看都不看,一mén心思的向前狂奔。
鲜卑人的箭阵对汉军造成的伤害效果十分有限,shè中了四肢不足以致命,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可能都注意不到,就算是shè到了面mén或咽喉摔下马去,也不会有人停下来看一眼,他们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就被后面的同伴踩死,而其他人的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一面高呼着杀胡一面紧紧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敌人。
一百多步,转瞬而至,红了眼的汉人和鲜卑人杀到了一起。
鲜卑人很快就现了异常。
骑兵对战,个人的武技中最重要的先是骑术,能不能在马上坐稳至关重要,只有坐稳了,才能有效的协调自己的身体,在合适的时候击出手中的武器。几千人一起对冲,不可能象两个人单挑一样一击必杀,但是准确xg同样不可忽视,在某一时刻,谁先砍中对方,基本上就决定了胜负,战马的度将使这一道刀伤具有非常xiao可的伤害能力。
鲜卑人最自豪的就是他们的骑术,草原上的男人从会走路开始就用弓箭做玩具,骑马是家常便饭,他们能在马上坐得稳,自如的挥自己的武技,而汉人虽然装备好,但是他们在马上坐不稳,十成武技最多挥出三成,所以汉人就算能买到马,但是骑兵的数量和质量一直比不上草原民族。
可是鲜卑人现,这些汉人无一例外的都在马上坐得稳稳的,他们随着战马的起伏而起伏,手中的战刀挥出时又准又狠,往往能抢在鲜卑人的前面劈出致命的一刀,就算是鲜卑人和他们同时出手,结果也往往对汉人有利,汉人的战刀很锋利,两刀相砍,常常是鲜卑人的弯刀变成两半,而汉人的环刀却安然无恙,象一阵风似从鲜卑人身上刮过,留下一道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如箭一般的shè出,他们一掠而过,冲向下一个对手,而鲜卑人却是握着半截残刀,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很快被下一个汉人斩杀。
而就算两把刀都没有断,鲜卑人同样占了不便宜,他们想凭借着自己在马上的稳定将汉人撞下马去的意图几乎无一例外的落空了,汉人稳稳的坐在马上,好像和战马连成了一体,反常将他们一个个撞得坐不稳马鞍,接二连三的落马,随即被后面的战马撞倒。
泄归泥惊恐万分,一路奔来,他现汉人中居然有七八个士卒手持长戟,不断的向他招呼。他手中的弯刀左劈右砍,手忙脚1uan,最后虽然死里逃生,可是肋下和大tui上还是被割开了两条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很快浸湿了他的皮袍。
泄归泥回而望,惊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四千人对两千人是稳cao胜算,这一次应该是一次很轻松的战斗,战告捷,打击了曹彰的锐气,以后能获得更多的战利品,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汉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战力远过他的估计,两方一触即分,可是他的损失之大却远远出了他的预料,这一次冲锋,他足足损失了上千人手。
求援求援,汉人凶猛泄归泥再也顾不上士气,立刻命令升起求援的大旗,吹响求援的号角,再这么打下去,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见到最后的胜利。
呜呜的号角起远远的传了开去,宣告了鲜卑人战告负的消息。
步度根大怒,大骂泄归泥无能,同时再次派上一万骑支援泄归泥。
曹彰冷笑一声,一面命人敲响了冲锋的战鼓,一面命令胡骑校尉夏侯霸带三千骑出击。
蹄声雷动,大军再一次冲杀在一起。三千胡骑营遇到了一万鲜卑人,虽然众寡悬殊,可是胡骑营并无惧sè,他们顽强的向前冲杀,倚仗着手中武器的jg锐,锲而不舍的向前。
汉军的骁勇再一次让鲜卑人大吃一惊,三千胡骑营愣是让一万鲜卑人胜的希望破灭了,他们搅杀在一起,战马的嘶鸣,刀戟的碰撞,战士的吼杀声,汇成一道血sè洪流,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
步度根犹豫了,汉军的强悍出了他的估计,他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情报,对方是不是真有的只有三万人,如果对方的人数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话,好么就凭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鲜卑人今天要倒大霉。
在步度根犹豫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慢慢生了变化,越骑营的荀恽终于击溃了泄归泥,转而开始冲击鲜卑人的侧翼,支持被鲜卑人围在中间的胡骑营。鲜卑人围住了胡骑营,却久久不能全歼他们,心情不免有些急躁,再被越骑营sao扰,阵地生了一些松动,让夏侯霸抓住了机会,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带着残余的一千多人从鲜卑人的包围中冲了出来,和荀恽汇合在一起,重新组成近三千人的冲锋阵型,嚣张无比的向着鲜卑人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