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听得眼界大开,他天天和瓷器打jiao道,却还不知道瓷器这么受欢迎。瓷器在大汉也出售,吴国很多贵人们就会到豫章瓷厂定制,有不少人还走了谢景的路子。也许正因为吴国用的人多,几乎每一个贵人家里都能看到瓷器,谢景反倒觉得不稀奇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瓷器在国外却是和丝绸一样,只有上等人才用得起。
写汉字谢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我难道很落魄吗,居然要沦落到教这些夷人识字的地步
出了吴国国境,海上的北风便强劲起来,重新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在豫章憋了几年的谢景觉得心情舒畅,积累了几年的闷气一扫而空,只是一想到还在豫章的太子,谢景又有些不忍。
产的瓷器远销极西之地,作为豫章瓷厂的一员,臣虽然没有什么贡献,可是也觉得与有荣焉。臣非常想沿着这些瓷器远航的路看一看,看看我们烧出来的瓷器究竟有多受欢迎。
新来的吧一个光着上身,满头是汗的工人一边用mao巾擦着汗,一边客气的笑道。他看谢景穿着深衣,走路的姿势也颇有威势,语气自然谦卑了几分。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越王孙绍的功劳,为了推广这些瓷器,他是不遗余力。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派出去的使者送礼都用瓷器,先让那些王族用上瓷器,树立起瓷器高贵的名声,把那些贵族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再开始供货。现在所有的瓷器只要一上岸,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去卖,很快就会被一抢而空,甚至有的船还没上岸,货已经被人订走了。
孙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歉疚,脸上也1u出悲凄的神情来。谢景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听着他的叹息声,却觉得鼻子有些酸,好在他已经为官多年,对孙权的脾气大致也算清楚,还不至于被这两句话给骗住。君臣两个真真假假的说了几句话,孙权赏了谢景一些钱财,供他作游历的旅费,谢景稍作收拾,没过几日,便搭乘一艘满载着豫章瓷器的吴国商船离开了建邺。
会说汉话,就不用通译啊。那个工人却觉得理所当然:如果会写汉字,我们还可以申请做汉人呢。
船上的商人得知谢景是太子孙登的近臣,也是瓷厂的人,一个个对他十分客气。谢景向他们打听瓷器的销路,他们顿时眉飞色舞,兴致勃勃的向孙登介绍起瓷器在萨珊罗马和贵霜等地受欢迎的盛况来。他们说,因为这是太子孙登主持生产的,所以这些瓷器又号称太子瓷,在外国那是王公贵族才用得上的上等品,普通人家只能用一些其他瓷厂生产的产品。
这个时候他有些相信孙权所说的瓷厂的重要xg了,当然了,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孙权的借口,瓷厂再重要,需要一个太子去坐镇吗孙虑当初是管着船厂和学院,但是他更主要的任务是统领大军,防备蜀国,哪像孙登这样什么兵权也没有,纯粹就是一个监工。
哈哈哈真是对不起,我看错了,你是一位贵人,不差那些xiao钱。那个工人见谢景的脸色不对,连忙道歉道:其实有很多来游历的人都是靠教人说汉话,写汉话赚取资费的,我最初的汉话就是在阿克苏姆向一个汉人学来的。
你现在不是汉人
我是埃及人。那个工人1u出一口白牙,谦卑的笑道:说得一口好汉话,可以拿更多的工钱,我来了五年了,自然说得很好。
现在还不是。那个工人向往的眯起了眼睛:我正在找先生学写字,只要会写一百个字,我就可以申请永久居住权了,到时候可以和你们汉人一样享受大王的恩泽。他打量了谢景一眼,又笑道:你可是到越国来游历的有没有打算教人写汉字
会说汉话还能多拿钱谢景更奇怪了,你们不是一样干活吗,为什么会说我们就能多拿钱
谢景打量了一下这个黑漆漆的工人,一脸的诧异:你是什么地方的夷人,说得一口的好汉话。
心情好,度似乎也快了起来,顺风而下的船队仅仅用了二十多天就赶到了特牧城,在这里,商船在顿逊港停泊,重新装船,改乘适合远航的大海船西行。看到顿逊港口那些高大的支架和此起彼伏像一只只巨手一样不停吊卸货物的长杆,看着一辆辆冒着白烟的蒸汽机拖着长长的拖板,在两道平行的轨道上轻快的滑行,谢景好奇得如同刚进城的乡下人,不停的东张西望,接连碰到了几个装卸的工人。
谢景觉得颇为有趣,又和那个工人闲聊了几句,这时拉货的车上有一个人大声的问他要不要去城里,说是可以带他一程,很便宜,只
孙权眼神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抚着那副紫髯,沉y了片刻,又1u出一抹笑容道:这样也好。你陪着太子在豫章辛劳,却不知道你们的辛劳为我吴国挣到了多少金币。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让太子回建邺来外人多有闲话,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因为豫章瓷厂太重要了。现在我吴国有两大支柱,一是豫章船厂,一是豫章瓷厂,这两项加起来能占到我吴国赋税的四成以上,而瓷厂一项,就能占到两到三成,所以我才把太子放在瓷厂,把镇军大将军放在船厂,可惜啊,镇军大将军年寿不永,太子又辛劳过度,积劳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