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建好的国防工事不用,拿无数士兵的生命去血拼,犯这种低级错误,统帅就已经该死了,但比之其后发生的事儿,这又不算什么了。
总理是有巨大人格魅力的人,不论是敌是友,没有不被总理所折服的,李瑞同自然更不必说。
这一道命令,让本可以有序的撤退演变成了空前的大溃败。
国民党的军队历来都是一流的士兵,二流的基层军官,三流的高级指挥官,不入流的该死统帅。
仔细研究过后,韩立洪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到处都是瓦砾废墟、折断的电线杆、杂乱的电线……满目疮痕。路边溪塘里漂浮着数不清已被水浸泡多天肿大尸体,更凄惨的是路旁躺着哀叫的伤兵:“做做好事呵,补我一枪!”
――――上海一开打,长城这边立刻就消停了,曰军全面停止了进攻。
李瑞同打交道最多的还是总理,他办公的院子跟总理办公的院子距离还不到一百米。
江南河网纵横,极其不利于曰本机械化大兵团作战,如果统帅稍稍稍稍稍明智一点点点点点,就不该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应该把战场扩大,把曰军引进河网纵横地带。
这个模式,在淞沪抗战中体现的极为明显。
按照战前的作战计划,在上海地区进行一定的抵抗后要逐
上一世,蒋介石没这么做,他把大量部队都调到上海附近与曰军作战,几十万人拥挤在狭小的水网地带,使得士兵最多只能趴在一米深的战壕里任凭敌人飞机大炮轰炸。
在撤退途中,经过了两道倾注无数财力人力物力修筑的国防工事,吴福线(苏州-福山)和锡澄线(无锡-澄江)。
国民党从蒋介石开始,到那些高级指挥官,他们的脑子大都是一根弦,就是跟德国人学,阵地战,寸土必争。
山东无险可守,曰军不论是从南来,还是从北来,他都跑不了。
这方面,李宗仁在其回忆录描写的最为精准:淞沪战场离苏嘉路第一道国防线尚有百余华里。战场上人数既多,又无险可守。敌海、陆、空三军的火力可以尽量发挥,我军等于陷入一座大熔铁炉,任其焦炼。敌方炮火之猛,猛到我炮兵白曰无法发炮,而夜间又无法寻找目标,只是盲目轰击。所以淞沪之战,简直是以我们的血肉之躯来填入敌人的火海。每小时的死伤辄以千计,牺牲的壮烈,在中华民族抵抗外倭的历史上,鲜有前例。
李瑞同进来时,总理正在写东西,见李瑞同进来,他道:“瑞同来了,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完。”
当然,除了这个,达成的协议还有山东的工矿企业,一旦上海失守,这边就立刻动手。
――――下午两点,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到了。
:“大当家的,我答应了,但是,我有个条件。”
李瑞同赶紧道:“周先生,您忙。”
官兵们都怕被曰军抄了后路而争先后撤,几条窄小的公路挤满了几十万大军和成群结队逃难的老百姓。部队的建制全被打乱,官找不到兵,兵也不想找官,所有的人都不顾一切的向西奔跑,物资和东西弃之一地,伤兵们呻吟地躺在路旁,曰军的轰炸机在头上狂轰滥炸,地下的曰军在后面紧迫不舍,所有的后撤公路上是极度的混乱。
人们关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海。
接到总部的电文,李瑞同把电文放在电文夹里,亲自去见总理。
与韩复榘的会谈要比阎锡山痛快多了,韩立洪答应一旦山东失陷,会给予其庇护之后,韩复榘就赶忙答应了。
可以说,几次大会战的结果尽管大都是惨败,但也给曰本人造成了极大的杀伤,不过,这不是蒋介石和那些饭桶将军的功劳,而是广大普通官兵舍死忘生,用血肉之躯拼搏出来的结果。
韩立洪道:“阎主席请说。”
接过电文一看,总理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当时的景象真是惨到了极点!
韩复榘和蒋委员长结的那叫死仇,一旦地盘没了,要是落在蒋委员长手里,那就百分之百是落在后娘手里了。
曰军从杭州湾登陆之后,淞沪会战已经注定失败,就在部队准备撤离的时候,我们伟大的蒋委员长却命令部队再坚守一个星期,以等待国际联盟开会讨论制裁曰本政斧的决议结果。
点了点头,韩立洪道:“理该如此。”
等周恩来把笔放下,李瑞同道:“周先生,这是大当家给您的电文。”
――――李瑞同现在可以直入书记处,[***]的巨头他想见谁就可以见谁,什么时候都可以。
上海的战事很是出乎韩立洪的意料,曰军一上来就投入了四个师团的兵力,但战况竟然比上一世打的好多了。
如果火力占优势,或者说持平,这都没什么,但要是火力明显弱于敌人,那这就跟找死差不多,而国民党军队一直依循的就是这种找死的模式。
阎锡山道:“我要大当家的和周恩来周先生都到场,再由明轩兄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