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总理看着韩立洪,笑道:“你还真自在。”
韩立洪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些曰子,总理让那些喜欢参政的社会贤达给烦的够呛。
对这些社会贤达,韩立洪给了他们相当高的社会地位、待遇和荣誉,但是,他本人却不怎么待见他们,比如胡适想要见他一面也是很不容易的。
韩立洪的姓子越来越静,他就喜欢窝在家里,看书、抱着孩子漫步和老婆们过快乐的家庭生活。
对于国事,他只抓牢根本,其他的,只要能放手的他都放手,即便看到了问题,一般也不过问。
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要是对治国追求完美,那他越累越忙,可能隐患就越大。
出了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治国之道,如果什么都提前避免了,那可能会留下更大的问题。
活了两世,韩立洪活明白了,能不委屈自己就一定别委屈自己,而要想不委屈自己就一定要把面子放下。
对这些社会贤达,韩立洪很不喜欢与他们交往,他宁可与抽旱烟的老农喝酒聊天,也不愿跟这些人高谈阔论。
这些人身上,总有一丝高高在上的矜持挥之不去。
这些社会贤达,是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主儿,他们对韩立洪的意见那都大了去了。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有留洋的经历,留洋的经历一方面让他们开阔了视野,但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在某些方面愈发地迂腐。
迂腐,在这些人身上的集中表现就是对西方某些理念的执着,比如人权,比如明煮,比如法制。
他们对韩立洪的不满主要有两点。
韩立洪没有成立政党,也没有在政斧里担任任何职务,但任何事实际上都是韩立洪一言而决。
本来这也没什么,至少现阶段他们可以接受,但是,黑神军掌握的资源都没有被列入国家财产,例如从曰本人勒索来的药厂、造船厂都变成了韩立洪的私人财产。
他们最反对的就是[***],但韩立洪这么一弄,他们想反韩立洪的[***]就彻彻底底成了一句梦话。而且,不仅如此,韩立洪这么做还让他们处在了进退不得、极其尴尬的境地。
他们接受和维护的是资本主义的理念,如果韩立洪逆着他们的理念行事,他们不怕,反而斗志昂扬,但韩立洪这分明是按着他们游戏规则跟他们玩。
不,不是跟他们玩,而是逗他们玩。
韩立洪把黑神军掌握的资源变成自己的私人财产,这还真不好说什么,但韩立洪掌握如此巨大的财富,尤其很多还是关键产业,那以韩立洪的影响力,只要他想,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帝。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你还没法反对,也无从反对。
韩立洪真是把[***]玩到了极致,让他们有苦都说不出来。
美国的三权分立是他们最向往和羡慕的,韩立洪先前嘲讽过。现在,韩立洪把这种嘲讽做了最最生动的诠释。
当初,韩立洪对美国的三权分立的剖析,很多人是不以为然的。现在好了,不是不以为然吗?举个例子给你们看看。
虽然这个例子有点极端,但其实质的精神并不极端,是一通百通的小道理。
这个例子举出来之后,还真是分化了一批人,被分化出来的这些人开始对西方的明煮政治进行更深刻的反思,研究政斧集权和资本集权的利弊。
事情就是这样,韩立洪分化了一批人,动摇了一批人,但同时,也使得一批人更固执,更执着于西方的明煮政治理念,往明煮教教徒的方向大踏步前进。
这件事让这些明煮教的准教徒窝火,因而,在其他对韩立洪不满的议题上,就使得他们的火气更盛。
最近,他们的火力都集中在了立法这件事上。
立法有制宪和制定一般法律两种。
宪法是确定国家体制的根本**,在制宪的问题上,主流的意见是国家体制还很不稳定,不必急于制宪。
韩立洪也是这个态度。
制宪不急,但一般法律的立法那是刻不容缓的。
关于立法,韩立洪给出了明确的原则,其核心完全背离了西方现代立法精神。
比如,韩立洪主张法从简,即便会造成一些无辜者被伤害也在所不惜,他这么主张的理由是避免司法体系过于庞杂。
这是什么道理?
韩立洪关于法从简的主张还有更可笑的,比如精神病杀人,杀人者本身或其父母是富豪或是位高权重者,按正常杀人论刑,没有精神病杀人这一说。
这不是胡闹么!
更严重的还不是这个,更严重的是关于实质正义与程序正义的问题。
在西方现代的法律精神里,程序正义的位阶高于实质正义,没有程序正义,也就没有实质正义,因为不支持程序正义,就不能普遍实现实质正义。
韩立洪推翻了这个,他主张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并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