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得的是,他们仅仅是从东西两市倒货,就赚到了足以让学生眼红的钱财。”
运气好碰见了赶时间的豪商,还能赚点赏赐。
谁都知道从汴京城四面八方来汴京城买东西的那些百姓手里的货物价钱最低,谁都知道从城外直接拦下那些百姓,低价买走他们手里的东西,肯定有得赚。
只不过,有些纯属是鸡肋,根本没人愿意赚。
五天,赚了近六万贯,你还嫌少?!
他在听完了赵润的话以后,只是笑骂了一句,“一个个享福享习惯了,手都软了。给了他们六十多万贯本钱,才赚这么点。”
寇季笑着夸赞道:“聪明……”
但如此行事,必须有一个前提。
他只需要去散落在汴京城各处的当铺浪一圈,就能淘到宝贝。
同样的时间,去码头上扛包,能赚回五个铜板。
能不能清楚的辨别出
就拿西城和东城的麦子价钱来讲。
但能插进去做这一门生意的人却不多。
寇季给了六十多万贯铜钱,就变成了七十万贯。
他们就像是躺在汴京城里赚钱。
寇季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但却没有说什么。
寇季闻言,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看向了王安石和曾巩,笑着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王安石赞同的点头。
就像是赵润说的,汴京城城外和城内的东西完全是两个价。
拿到已经沦为皇家产业的万象楼,就能赚取大笔钱财。
赵润说的这些,在汴京城的商业圈,根本就不是个秘密。
中间赚的自然不是一个铜板的差价。
赵润只看到了熊园里的人在中间疯狂的赚差价。
夸奖完了王安石,寇季看向了曾巩,“你呢?”
那些穷苦的汉子也看不上着生意。
所以即便是有人作假,也不会那么猖獗。
寇季点点头,笑道:“然后呢?”
什么都没有,像是愣头青一样的闯进去,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各家当铺里都有价值高昂的好东西。
那就是人脉。
王安石沉吟着道:“先生的人通过买卖的方式,从那些商人手里换取到了八方交子铺的交子,让那些商人将钱存进八方交子铺。然后再把手里的交子用出去,再换成铜钱。
急的等着他。
大宋的人远比后世人淳朴。
小粮商也看不上。
一个人运一辆独轮车,跑一趟,最多就赚三个铜板。
雇一个人从城东去城西拉粮,赚到的恐怕还没人工费多。
没有人脉关系,大粮商是不会将价钱降到最低的,小粮商也不一定会囤积除了自家地里产的以外的粮食。
更重要的是,王安石看那些人赚钱很随意,就像是在郊游,根本没有用全力。
虽然中间差着一点微薄的价钱,确实有得赚。
王安石迟疑了一下道:“先生的目的是为了天天有人去八方交子铺存钱取钱,并且保证一定的数量,同时拿到八方交子铺的交子。”
真的想要借着这个生意赚钱,就得从城西的大粮商手里一次性拿许多货,将价钱压到最低,然后运送到城东,发卖给那些小粮商。
赵润、王安石、曾巩三人惊愕的瞪大眼。
不等寇季开口,赵润就絮絮叨叨的道:“学生发现,西城的麦子,运送到东城,一担就能赚一个铜钱,买的多还能压价。还有还有那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货商买东西,城里城外完全是两个价,中间差距很大……”
那些人一直在汴京城待着,根本没有出去。
赵润心里正在埋怨王安石和曾巩看到了这么多居然不跟他分享,猛然听到了寇季的话,赶忙道:“七十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一贯……”
你得有人脉,有背景,才能插进人家已经分好的利益圈,去分一杯羹。
短短五日。
曾巩认真的道:“先生的人从头到尾都没去过八方交子铺,所以即便是做了什么,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但大粮商根本看不上,因为费心费力的去赚那点钱,还不如他们送出去的搭头。
别人他不用说,光是张成多年养出的那一双金眼,只要在汴京城了转一圈,就能捞最少三万贯。
如此往复,既保证了手里拿到了交子,也保证了有人去八方交子铺存钱和取钱。”
寇季点着头,笑问赵润,“赚了多少?”
若是他们用上了全力的话,恐怕会赚的更多。
却没有看到人家真正赚钱的手段是背后的人脉。
赵润一见到寇季,就焦急的道:“先生,那些人并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将钱存到八方交子铺。”
寇季并没有想着让赵润以后成为一个大豪商,所以没有细细的给他讲解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