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祯的声音了。
到时候,他们两个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御史台的陈尧佐,寇季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最近才知道,狗日的陈尧佐居然早早的就倒在了赵祯手下。
此前和吕夷简合谋,完全是去帮赵祯探听消息的。
至于他口中宣扬的跟寇季又仇,要找寇季麻烦,完全是在吹牛皮。
他弟弟陈尧咨习武多年,怀揣着大将军梦几十年,临老了能完成梦想,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至于什么陈家子弟去行伍混,毁了仕途之类的话,都是狗屁。
他家已经出了一个宰相了,他如今也踩在宰相门槛上。
兄弟三人若是都当了宰相。
那陈家的乐子就大了。
赵祯将皇亲国戚杀了足足九成,杀起陈家人来,肯定也不会手软。
一门三杰听着很威风。
可赵祯屠刀落下来的时候,再大的威风也得化作劫灰。
在赵祯一口气杀了九成皇亲国戚以后,没人敢赌赵祯能容下一个一门三宰相的官宦世家。
……
陈执中离开了竹院以后第三日。
八方交子铺的八家豪门大户的主事,散干净了自己家里的所有家财,并亲自派人将寿王赵润存的五十万贯送到了竹院。
然后对外宣布,八方交子铺没钱了。
八方交子铺的储户,瞬间就怒了。
他们顾不得律法约束,红着眼冲进了八方交子铺,将八方交子铺里的所有人给生撕了。
等到五城兵马司的人和开封府的人赶到的时候,八方交子铺只剩下了一堆劫灰。
“嘭!”
垂拱殿内。
赵祯愤怒的踹翻了龙案,龙案在御阶上滚了一圈,摔断了一条腿。
满朝文武浑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纷纷出班喊道:“官家息怒!”
“给朕滚回去!谁允许你们开口了?!”
满朝文武一个个如同鹌鹑一般退回了班列,垂着脑袋,不敢再发出一句声音。
赵祯怒不可止的在垂拱殿里咆哮,“杀人!分尸!放火?!这是我大宋的都城,还是土匪窝?!”
“五城兵马使?!”
“臣……臣在!”
“朕很想知道,那么大一片院子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烧干净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臣有罪!”
“革职!抄家!”
“臣谢官家不杀之恩!”
“权开封府知府?!”
“臣在!”
“州桥街的水龙车是干什么吃的?临着汴河,也灭不了火?若是有一日,朕这皇宫被点了,是不是也得眼睁睁的看着它化成劫灰?!”
“臣罪该万死!”
“革职!抄家!”
“……”
怒火中烧的赵祯,一连革了五位重臣,才消了一丝火气,阴沉着脸往座椅上一座,冷声质问道:“现在,你们告诉朕,这汴京城朕还能不能住?”
满朝文武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祯怒吼道:“在朕脚下行凶,还有没有点王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王曾顶着赵祯的怒火缓缓出班,沉声道:“官家,此事是那八方交子铺的人引起了众怒,才有此一劫。
当时冲进八方交子铺的百姓数不胜数……”
赵祯瞪着眼,盯着王曾质问道:“你想说什么?法不责众吗?”
王曾赶忙道:“为首的几个人还是要惩处的……”
赵祯冷声问道:“怎么惩处?”
“发配!”
王曾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赵祯脸上再次浮现起了怒容。
“朕的天下,不是有冤无处申,也不是求告无门的地方。他们有冤,完全可以上衙门告状,由衙门从中调解。
为何要动手杀人?
又为何不顾汴京城所有人的死活,放火?”
赵祯怒声质问。
王曾咬着牙道:“官家,事出有因,法不责众……”
赵祯缓缓起身,盯着王曾道:“照着你的说法,有一日你们合伙将朕的皇宫点了,朕也只能憋着?”
王曾脸色一变,“臣从没有如此想过……”
赵祯愤怒的想拍桌,但是抬起手才想起龙案被自己踹下去了。
他盯着王曾咬牙切齿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你们经常在朕面前提起的。现在,你们要违背国法了?
正话反话都让你们说了,那朕说什么?”
王曾一脸惶恐。
赵祯不依不饶的继续道:“犯错就应该依律论处,不能因为从者多寡而罔顾国法。”
“刑部何在?”
“臣在!”
“捉拿一干人等,罪首皆诛!余者流放瀚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