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间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一段话,‘宝元元年,冬,有大星坠于汴京城王曾的住所,他的侍从左右惊恐地告诉他此事。王曾说:“一个月后就知道后果了。”次月,王曾罹患疥症,同年十一月十四日亡故。’
他的出现让王曾的亡期延后了两年,似乎也让陨石延期了两年。
到时候我不介意让整个汴京城的人给他陪葬。”
一出竹院,就看到了汴京城
陨石落地的那一处,冒起了冲天火光。
寇季躺在躺椅上,隔着蒲扇淡淡的道:“那你们就做好血流成海的准备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官家叫我一声兄长,我就会护他一世周全。
王曾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
以上两种手段,虽然都有缺陷,但远比王曾等人希望看到的立储要靠谱。
汴京城在颤动。
他亡故的时候,我若是还活着,我i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他灵柩前‘停尸不顾,束甲相攻’。
寇季将自己的学生们交给了向嫣,自己奔去了马圈,挑选了三匹快马,带着两个侍卫冲出了竹院。
王曾离开了寇府三个时辰后,到了傍晚。
寇季总觉得嫡长子继承制有点不靠谱。
师徒们凑在了一起,吃了一个满嘴流油,爽朗的笑声从傍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也没有停过。
汴京城不时有人发现了天上降下的火球,一个个都尖叫了起来。
更不想搭理此事。
许久以后,在向嫣的拉扯下才回过神。
如此一来,皇位的有序传承会变得更加稳固。
立储,就相当于是一个老狼王,挑选了一个继任者,然后让其他的狼一起向继任者进攻,最终角逐出新的狼王。
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长长的彗尾映红了半边天。
为了问鼎天下,为了从龙之功,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每个皇子只能在皇位上待一任或者两任,一任五年或者十年。
他知道,寇季说的没错,人心是贪婪的。
所以这太子之位即便是难坐,寿王也得坐下去。”
寇季或许不会做有害大宋江山社稷的事情,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皇子们互相残杀,杀不到你们头上,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怜悯?”
寇季冷笑道:“你们敢让我一直在汴京城坐下去?”
一瞬间,汴京城乱成了一团。
“你带着孩子们在府上呆着,那也别去。让府上的家丁护卫守住前后门,我去去就回。”
如此手段,它要是不流血、不牺牲,那就奇了怪了。
“……”
“大星?”
寇季见此,撇了撇嘴,用蒲扇盖上了脸,不愿意再言语。
等寇季回过头的时候,陨石已经坠落到了地上。
在寇季看来,皇帝自觉精力不济的时候,将皇位传下去,盯着自己的儿子稳稳的坐上皇位,如此更替,才能确保皇位的有序传承。
所以不愿意在此事上多费心。
在寇季以为陨石还有许久才会落下的时候,陨石跟空气摩擦形成的巨大音啸已经在他耳边呼啸而起。
陨石周遭的建筑被陨石落地形成的起浪冲的飞了起来。
赵润是最先跑出膳房的,跑出了膳房以后,尖叫了一声。
王曾沉默了许久,盯着寇季道:“有你辅佐,没有人能动摇寿王的地位。”
陨石的速度远比寇季想象的要快。
王曾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
寇季在确定了是陨石落地以后,快速的高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到院子里!”
再不行,将皇位变成像是平章事一样的限期制。
说不定此举还能保证大宋王朝多活一些日子。
最终寇季的学生们一个个捧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出了竹院的膳房。
寇季被震的双耳嗡嗡作响。
当年太祖迟迟不肯立皇长子为储,所以满朝文武才会被太宗拉拢。
寇季在王曾走了以后,取下了蒲扇,幽幽的长叹了一声,“一个个只考虑皇位的有序传承,却不考虑背后的残忍。
王曾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深深的看了寇季一眼,回头对王绎道:“走……”
王绎赶忙推着王曾的寇公车离开了竹院。
向嫣冲着寇季高喊,“相公,大星落在了王公住的巷子了。”
寇季一瞬间觉得热血冲头。
寇季已经忘了王曾找他商议立储的事宜,他在府上举办了一个涮羊肉大赛。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膳房内的人听到了赵润的尖叫声,一窝蜂的冲出了膳房,然后就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陨石?”
王曾内心挣扎了许久后,艰难的开口道:“官家若是不立寿王为储,满朝文武的异心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