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三章 红颜难觅

    其实这些美酒和女人都是江彬自己准备的，张苑虽然察觉有异，奈何消息已到朱厚照耳中，张苑根本无从阻止。

    娄素珍本来坚持留在江西，不过朱厚照却执意把她带走。

    云柳低下头道。

    这天傍晚一行来到饶州府乐平县城北方的昌江南岸，然后开始扎营……这也是朱厚照怪异的癖好，很多时候他都不喜欢带兵进城，而是选择在荒野之地扎营，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方便。

    许泰道：“好像陛下对于这种事，不太支持……”

    这会儿不但江彬在筹谋让朱厚照得到娄素珍，张苑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此时娄素珍的底线是不失贞，在跟随皇帝去南京这件事上，涉及家人的安危，娄素珍没有太过坚持。

    “陛下要回南京，回去后咱上哪儿找回钟夫人，送至陛下跟前？”许泰听说后非常紧张，赶忙来找江彬问计。

    江彬冷笑不已：“若陛下神志清醒可能会有所收敛，但这到底是他倾慕已久的女人，若是陛下醉酒后，面前一个俏生生的妇人，会放弃吗？”

    但张苑也隐隐感觉到问题不对，派出专人看管娄素珍，感觉娄素珍很可能在半途寻短见。

    这也跟他是北方人不习水性有关，朱厚照练习过游泳，但可惜都是在池子或者堰塘里，没有进过大江大河，而且他在船上久了有些发晕，这次坚持走陆路，看看沿途是否有地方官给他送吃喝玩乐的东西。

    难得饮酒作乐，朱厚照想的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一个人喝那是闷酒，不如叫上“狐朋狗友”，苏通没跟着来，但

    朱厚照踏上了回南京的路。

    朱厚照这几天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因此对酒色之事又变得热衷起来。

    “高！”

    “卑职明白了。”

    云柳道：“若陛下到南京后，很可能会召大人一起回京城，大人要留守新城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

    云柳把得到的情报告知沈溪，沈溪面色平静，似乎朱厚照是否回南京或者京城对他而言没什么影响。

 此时最不愿意朱厚照回南京的要数江彬。

    江彬恼火地道：“陛下要做何事，你我能阻挡吗？陛下现在没得到宁王妃，才会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若是陛下跟宁王妃成就好事的话，问题便不大了……”

    云柳疑惑地问道：“可是大人，现在江南一片太平，即便有些许倭寇尚未平息，但在经历之前的惨败后他们已无法对朝廷形成威胁……陛下不太可能会留您在江南平寇。”

    朱厚照在南昌没找到乐子，便急着回南京。

    云柳终于明白沈溪的想法，对于这“欺君罔上”的策略油然生出一种负罪感，更觉得沈溪不该将这么机密的事告诉自己。

    许泰惊讶地道：“江大人是想……”

    本来行路一天，朱厚照想早些歇息，江彬却派人来，说是饶州知府为朱厚照送来几十坛好酒，同时还有歌女和舞女助兴。

    ……

    ……

    江彬本以为朱厚照已将钟夫人淡忘，谁知会突然提及，再加上他察觉到张苑在背后推波助澜，觉得这可能是自己面临劫难的前兆。

    “……算时间，陛下已出发，会在十天到半月间到南京，若再动身回京城的话，可能需要两个月左右……”

    本来他想乘船，但想到船上苦闷，于是决定走陆路。

    “让江彬和许泰一起来陪朕喝酒，哦对了，让郑谦一起来吧。”朱厚照摆了摆手道。

    江彬一咬牙：“这宁王妃再三贞九烈，也不过是死了丈夫的孀妇，想让她就范并不一定要逼迫她屈从，也可以灌一些迷魂汤，让陛下成就好事。”

    ……

    船上接纳这些东西不方便，走陆路就不一样了，沿途还能欣赏美妙的风景。

    张苑拿娄家和宁王府人的性命作威胁，坚持让娄素珍跟着皇帝一起回南京。

    沈溪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巨幅大明地图前，望着图上东南一隅道：“大明隐患，未必是几个倭寇，也有可能是来自于方外之地。”

    许泰仔细一想，马上称赞道，“还是江大人高招，在下佩服。”

    沈溪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会明白呢？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总归没错，剩下的就不用你担心了。”

    ……

    云柳没法跟上沈溪的思路，为难地道。

    “大人，卑职不明白。”

    沈溪笑了笑：“有些事不太好对你解释，但通俗一点说，就算现在没战事，我也要让陛下觉得江南仍不太平，必须留下我镇守。”

    沈溪微微苦笑：“从道理上来说，我的差事已完成，身为两部尚书，我的衙门不在新城，当然要回京城……但若是江南再面临战事呢？”

    消息很快传遍江南。

    回去的路上，江彬等人没什么机会接触皇帝，不过作为军中副帅，此时江彬兵权在手，加上朱厚照身边侍卫都是他的人，他暗中谋划要帮朱厚照成就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