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的意见,使得他说什么都会以他的意见来照办。
腊月十二,梁储主动来找沈溪。
“……之厚你看,南京兵部王尚书退下来后,以兵部唐侍郎行尚书事,如此是否太过草率了些?长此以往南京必出乱子不可!你看是否有必要让陛下重新委命尚书?还有魏国公和魏公公被押送到京师来,案子该如何审?”
梁储很为难,因为这些事的处理,朱厚照没有通过朝廷,更像是一意孤行。
现在朱厚照当了甩手掌柜,把事一推,人往宣府去了,沈溪又不想牵扯进去,梁储觉得自己可没有给国公定罪的权力。
沈溪道:“这案子内情也非在下所知。”
梁储苦笑:“在你离开京师时,陛下派人将之押送京城,但到底以何罪名论罪?贪赃枉法?”
梁储虽然也不清楚内情,却知晓此事跟沈溪及其家眷失踪有关,但现在沈溪和家人都平安无事,就算朱厚照真要整顿江南官场,也得“师出有名”。
沈溪笑道:“叔厚兄为何不请示陛下?此案乃陛下钦定,若我等做得不妥,陛下岂非要追责?”
“嗯?”
以梁储的想法,内阁必须要有自己的态度,票拟不能空着,但现在沈溪的意思却明摆着让梁储踢皮球。
沈溪道:“此案,应该由刑部草拟上奏,至于票拟便以准允提案便可,具体落实时司礼监自会请示陛下……案情重大,难道司礼监就能自作主张?”
梁储叹了口气,最后无奈道:“看来只能如此,就怕陛下一直拖着不决。”
沈溪道:“也许不决,反而是好事吧。”
梁储一怔,半天后他才明白沈溪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种案子,审了比不审麻烦事更多,还不如像当初外戚张氏兄弟那样,直接来个悬而未决,皇帝的面子得以保全,朝廷上下还不会有非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