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展开大清洗太危险了,行动一展开,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杨凌的计划,就是让他在这个离北京城并不远的地方遥控政局,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来处理掉和宁王有勾结的人,并完成全国各府道军政要员的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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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听他话语虽含糊,语气却十分笃定,知道这是为人臣子者例来的毛病,谁对皇上说话也会预留几分退路的,他的语气如此沉稳,那么至少也该有八成把握才是。想到不久自已的爱妻就能怀上自已的孩子,正德顿时龙颜大悦,捧着那一匣宝贝都不舍的放下了。
距宫禁还有一个时辰,中军都督府战鼓轰鸣,临时听到消息的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们等皆匆匆赶来。
唐一仙体质如此,正德呢,张天师望闻问切一番,知道他是天生精稀阳薄之人,好在这位天子倒还节制,只需辅之固本培源的药物,那么要生儿育女当不致有碍。
他既见识了张天师早看出永福公主与杨凌有夫妻之缘的本事,便私下向他求助。张天师既精于面相,又精擅医学,竟看出唐一仙身上遗有毒素未清。正德向唐一仙问起,唐一仙这才知道当初为了美肤而服的砒霜,竟然影响如此之大,如今思为人母,这才追悔莫及。
大军在德州登岸,换走陆路,当北京城中都做好了欢迎天子大捷而归的准备时,皇帝却又突然放慢了行军速度,搞的京里晕头转向,根本无法揣测皇帝目前到了何方,就是知道他到了哪里,也没有一个平均的速度来计算他还有多久到达京程。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有一些是平素在宫中当值的锦衣卫、有一些是司礼监的管事太监,那么有没有地位职务类似于他们,而且身份更隐蔽、更忠于宁王的人?这些人不需要手中握有千军万马,他们只要有三尺长绫、有一杯毒药,可能就会无声无息地置人于死地。
多人,如今与唐一仙成亲,同房更为频繁,却始终没有子嗣。正德身为一国之君,子嗣继承已不只是一人一家之事,那是事关国家安稳的大事,怎能心中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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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点点头,忽地面容一肃,说道:“天师啊,咳咳,你能不能给朕算一算,我那妹夫倒底还要娶多少个女人?”
正德皇帝要进行大清理了。从宁王世子那里得到的名册上看,京中官员身居要职、手握重兵而死心踏地忠于宁王的并不多,但是正德皇帝并不知道这本册子是否记载全了所有与宁王有染的人。
张天师松了一口气,忙道:“是,贫道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三月二十六日,正德皇帝抵达通州,然后传下旨意,大军驻扎通州,不再前行一步。正德皇帝不再跟着天师入定打坐了,杨凌也一脸肃杀不再风花雪月了。通州知府愕然发现,小小的通州不知突然间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厂卫番子、锦衣卫,他们进进出出皇帝行在,如蚁织行。
正德恨不得马上就让唐一仙先服下一粒丹药,他转身欲走,忽地想起方才那件事来,不由又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慢悠悠地道:“天师,方才朕按你教的办法在此打坐入定,忽地心血来潮,朕掐指一算,算出一桩奇事来”。
这一路正德皇帝没有再做停留,大军行程甚速,探马驿报不断往返京师与皇帝行驿所在,传递着各种消息。
未几,正德皇帝一袭道袍,怀抱木匣,从张天师房中走了出来。张天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隐约听见正德皇帝嘟嘟囔囔地道:“朕得给他一道旨意,以后没有朕点头,可不能再收啦........”。
“哦?皇上姿质果然非凡人所及,入定未几,便能天人感应了?不知皇上算出了什么?”
他说到这儿,忽地省起皇上已将两个妹妹许给杨凌,这一来自已和皇帝还是结成了亲戚,只是不知自已的妹子也要嫁与杨凌,皇上会不会开心。
正德将方才张符宝误将他当作哥哥吐露出的秘蜜故弄玄虚地说了出来,张天师知道父亲曾为最宠爱的小女儿的终身卜过一卦,不过却始终不知具体卦辞,此时听正德说的有鼻子有眼,哪里还能不信以为真?
皇上离开杭州启驾回京了,此次出京,历时近半年之久,出京时北京城刚刚吹起朔风,回京时已是满城花开、绿柳成荫。
定国公徐光祚蟒袍玉带,端坐在中军大堂之上。徐国公面如重枣,一部黑须,脸上杀气腾腾,显得不怒自威。在他身左,一人手捧尚方宝剑;身右,一人手捧皇帝圣旨,身前公
张天师正自心中忐忑,正德皇帝已呵呵笑道:“朕既闻此天机,就当为天师作主。此事就交给朕来办吧,只待朕的爱妃一有喜讯,朕便亲自为令妹主持大礼,可好?”
他惊讶地道:“竟有此事!原来妹妹的真命之人竟是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