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温庭姝回过神来,唇边勉强浮起抹微笑,“没什么。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见柯无忧还是担心地看着她,温庭姝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先前听世子说,有人冒充你们组织的成员四处打家劫舍,不知道那些人抓到了没有?”说起采花大盗,温庭姝才想起这事,温庭姝之前忘了问江宴。
柯无忧点点头,“抓住了,江世子也就是从那帮人手中救出了秦小姐。”柯无忧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一边问:“你见过秦小姐了么?”
温庭姝这会儿没了食欲,“见到了。”
柯无忧听着她有些低靡的声音,抬眸打量了眼她的面庞,“刚从江世子的宅邸回来?”
温庭姝有些诧异地看向柯无忧,觉得她料事如神。
“可是江世子又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柯无忧没有料事如神,只是看着她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猜也猜得出来,江宴那人多情,与对可怜的女人总是容易心软和产生同情,而能让两人发生龃龉的也只有女人。
温庭姝沉默下来。
柯无忧又问:“他对他表妹是不是很体贴照顾?”
连柯无忧都猜到了,大概是因为她了解江宴的性情吧。温庭姝缓缓开了口:
“他表妹遭遇了那样的事,他关心照顾他表妹也是应该的,可是不知为何,我虽然能够理解他的做法,可是心里却十分难受,不希望他如此做,我是不是心胸太狭隘了?”温庭姝说到最后一句,神色有些不自然,怕柯无忧看不起自己。
但柯无忧却笑了起来,安抚她道:“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对方,看他对别的女人好,会心生不快,这是人之常情,并非你心胸狭隘。”
“无忧,你爱过一个人么?”温庭姝有些好奇道,温庭姝发现自己不管问她什么事,她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像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一般,温庭姝简直不敢相信她才十八岁。
柯无忧目光滞了下,才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爱一个人哪里这么容易?”她似乎不大想说出她的事,低着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温庭姝刚要说些什么,柯无忧忽然又冲着她促狭地说道:“姝姝,江世子让你这么痛苦,不如你来我身边好了?”
“?”温庭姝满脸疑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柯无忧笑吟吟地说道:“男人这么麻烦,不如和女人在一起。”
温庭姝脸上闪过些许迷茫,“可是我们现在不算是在一起么?”温庭姝一直把她当做闺友,觉得她们关系匪浅。
柯无忧看着她天真的神情,不禁有些乐,点点头,忍不住笑,“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是在一起。”
温庭姝觉得她笑得有些古里古怪,但也没多想,和柯无忧谈过之后,温庭姝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 * *
傍晚时分,桂儿和春莺去给秦婉清送晚饭,但敲了几次门都不见里面有人应,推了推门,门已经被人从里面闩上,忽然里面“砰”的一声响,两人面面相觑,瞬间心生不好的想法。
两人合力却撞不开门,春莺连忙跑出去大喊来人,李擎从外头回来,正打算去向江宴复命,在经过秦婉清的客房不时,忽听到了春莺的喊声,急忙赶过来,一脚踹开门,便看到秦婉清在上吊自尽,李擎吃了一惊,连忙将她救下,又让桂儿去告知江宴。
得到秦婉清自杀的消息,江宴二话不说便赶了过去,一路上江宴阴沉着脸,内心感到懊悔,他先前便觉得秦婉清有些不对劲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才刻意忽略了这一点。
来到客房,秦婉清已经清醒,正靠坐在床上,低声抽泣着,听闻脚步声,秦婉清看向江宴,眼泪更加止不住。
有一瞬间,她那痛苦的眼神江宴感觉自己自己面对的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江宴瞬间有种快喘不上来气的窒息感,只是他表面仍旧维持着从容之色。
江宴走到她身旁,坐在床沿,江宴向来最了解女人的心思,怎会不知道秦婉清此刻的想法,他只是刻意去忽略罢了,然而此刻却无法再忽略下去。
“婉清,你为何如此傻?我从未说过要送你走,只是希望你能和你的父母早日相聚,等找到你的母亲,你想在这里住多久便住多久。”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秦婉清求死的心渐渐消退,她眼睛含泪凝望着他,心下痴情泛起,不由扑入江宴的怀中。
江宴身体一僵,犹豫了许久该还是没有推开她,停滞的手最终还是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安抚完秦婉清,江宴叮嘱桂儿和春莺两人轮流看着她,不许让她一个人独处,随后便从她的屋走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江宴的心很沉重,像是压了千斤担子。
他不想做出让温庭姝难过的事,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看着秦婉清继续求死,她若死去,江宴觉得这辈子自己都会陷入痛苦懊悔之中,永远无法得到救赎。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失去他最在乎的东西,那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