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清河公主怒目相视,想挣脱手,却挣脱不得,清河公主带来的卫兵,立刻要包围进来,但那些人却是江北塘的给她的一支精卫,那些人见是侯爷与公主发生争执,感到十分为难,欲上前又不敢。
清河公主此言一出,江北塘和江瑾春同时变了脸。
温庭姝看着方夫人却忽然想起昨夜江宴说过的话,他说若有需要,他明日会亲自登门向他母亲道歉,还会竭尽所能维护她的名誉。
这不正是一个让他过来的好借口?
她就与
清河公主也没办法,他的儿子对人有愧,不肯伤害人,那么这恶人也只能她来做了。
清河公主言罢挣扎着抽回手,江北塘怕伤到她,便松了手,清河公主却禁不住跌回到椅子上,清河公主初时还不觉有什么,渐渐地却觉得腹部有些疼痛,不由伸手捂住腹部,脸色瞬间有些惨白。
次日醒来,温庭姝眼下顶着一团乌青,就连方夫人看了也有些惊讶,“姝儿,你昨夜不会一宿都想着如何劝阻江世子上战场?”方夫人昨夜是宿在温庭姝这里,她来得匆匆,什么都没带来,待会儿用完早膳之后便打算回温府了。
,然还未等他说话,江瑾春已经激动地说道:
清河公主挑了下眉,悠悠说道:“本宫过分?听你妹妹的语气就像是在责备你儿子不该救她女儿一般阿。”
没想到自己才说了几句狠毒的话再威胁几句,她便松了口,还是简单,清河公主撇了撇红唇,不不经意间对上江北塘冰冷的目光,清河公主却笑了起来,“算你妹妹有自知之明。”
江北塘勃然色变,沉着面色,起身大步走过去清河公主,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目光严厉:“清河,你够了!先随我出去。”
江瑾春的丧子之痛却被她故意曲解,脸色一白,浑身像是被人泼了桶冷水似的,颤抖得愈发厉害,“你……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方夫人叹了口气,她无法为自己的女儿排忧解难,内心也不好受。
江瑾春受了清河公主这般侮辱,又听了她这些暗含着威胁的话,哪里还敢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嫁过去怕不是要被她折磨致死,于是她怒道:“够了,我女儿不会嫁给你儿子的!我女儿不稀罕世子妃这个头衔,这个头衔就留给其他人吧。”江瑾春言罢愤然而去。
江瑾春则气得瑟瑟发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河公主缓了好片刻,才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她平复自己的情绪,待情绪平定下来之后,才看向江瑾春说道:“不过江宴他若坚持认为自己有愧,为了你口中所谓的赎罪选择娶你女儿的话,那本宫也没办法,不过江宴是本宫一手带大的,他不会生活在定北侯府,只会生活在公主府,本宫的儿媳将来也只能生活在公主府。不过在成亲之前,你得把你的女儿送到公主府来,本宫要亲自教导她,毕竟世子妃可不是如此好当的。”清河公主朱唇拂过一抹嘲讽。
听了方夫人的话后,温庭姝心里又不好受起来,说不清楚是担忧居多,还是愧疚居多。
江北塘冲着门外,厉声道:“退下。”
清河公主言罢,又笑盈盈地说道:“江瑾春,你知道你内心动的什么念头。江北塘托了本宫的福能够世袭罔替,他的儿子是世子,他儿子的正妻是世子妃,世子妃这头衔多少人争破脑袋都想得到,你不过是想利用你死去的儿子为你女儿挣得这头衔,却故意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虚伪嘴脸,本宫看着恶心。”
江北塘僵在原地。
温庭姝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只想着如何完成清河公主交代的事,她内心也是担忧江宴的,她并不希望他上战场,毕竟清河公主说得对,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温庭姝不敢想象江宴会死,不敢想象他从此不存在这世上。就算两人不在一起,她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那些卫兵慑于他的威严,纷纷退下。
* * *
江北塘见状,不由问了句:“清河,怎么了?”
清河公主见状内心着恼,暗骂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继续冷笑道:“你们一家子都恨本宫,认为本宫对你们江家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但最终还不是死皮赖脸的要把自己的女儿送来当世子妃,本宫怎么污蔑你们了?”
“谁赖上了你儿子,你儿子害我儿子性命,我还要感谢他不成?江宴救了婉清又如何?我女儿的一生已经毁了,救不救有什么区别?”
清河公主嗤笑一声,“这么说,江宴救她倒是救错了,他就不应该救你女儿让你们母女相逢,就应该让她被人糟践后,再被卖去青楼,继续给一帮男人糟践,这才合你心意是么?”
江北塘正要近身上前查看,清河公主立刻骂道:“滚开。”
江北塘动了怒:“清河!你别太过分了。”
温庭姝昨夜一宿都没睡好,想着如何完全清河公主交代她的事,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任何头绪,就连清河公主都无法劝说他,自己又如何劝得动他?而且他如今又对她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