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沙发上的腿还挂在上面,清宇向后撑了一下手,将脚收下来,从沙发上坐起身。
,他宁愿这个身份被转手给了别人。
清宇猜的其实离事实真相不远,毕竟上一台沙发被弄脏后就换了这一个,陆权还拉着人在上面体验过喷湿沙发的快感。
陆诚站在一边,似乎换了衣服,之前挂在脖颈上的那根领带换下,外面套了一件温暖的大衣。
的身份呢?
清宇迷迷糊糊地想着,从沙发到安全套,再到那张支票,也不知道到底溜过了多少时间,毯子下小小的空间里是自己没有节奏的呼吸声,然后越来越慢。
身上的毯子滑下来,陆诚直起腰,探手去拿桌边的盒子,“要去换了吗?”伸手至眼前。
“清宇。”声音也很讨厌,在进行骚扰。
陆权的公寓里,沙发是不属于做爱的场所。
用过后沾上晶莹液体的小玩具被任意地扔在一边,身边的坐垫发出规律有节奏的轻响。
清宇有时也会在性交中走神,嘴上是在工作着,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陆诚摸了摸手边的东西,走过去,自己待了一会儿。
“……”
有时,这个代价是给稀里糊涂的他一个温柔的警告,有时则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他才能清醒过来。
被吵醒的家伙从半虚半真的场景中睁开眼,清宇看向他,反应慢半拍,直到又被握了握手才清醒。
清宇像那些女孩,在她们一路走来,听见旁人始终怕她“搞不清状况”而出声打压,在被折抑说得低进尘埃里,清宇不免过于熟练地裁切自己。
这是他的房间,从来只有房间主人赶人走,没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而且清宇并不在意那个付钱的人是谁。
换下棉条走出来,陆诚就站在沙发边,一旁的桌上摆了一盒新的安全套。
从等待“被拯救”成长为坚定的、拯救自己的人,不管清宇何时明白这些道理,都永远不会晚。
清宇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那股好闻的香水味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客人敲了两次,没人回应。
等第二天醒来,窗外清冽的风和穿过窗帘缝隙洒下的光线,空气中的尘埃闪着碎光,慢慢落地,而他躺在放松的床上,说不出的惬意。
当然,他也是很愿意为清宇帮忙的。
人消失的原因有很多,信用问题,巨额债款,突然想要流浪的渴望……
语气自然骄傲,听了这句话的人脸上不免会露出笑容,但站在小孩身边的人露出的笑容和讲话人的笑容却有些不同。
清宇伸手抽掉他的牌,放回桌上,又转头看陆诚,问他:“真心话,大冒险?”
“清宇”,陆诚俯身,伸手握住露出的那截手腕,指尖接触到温暖的皮肤,他又唤了一声,“清宇”。
清宇无视那个外表包装精致的盒子,越过陆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陆诚离开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他看向躺着迷糊闭眼的清宇,想拉他起身去换身下的棉条。
从压力泵中喷洒出的液体蕴着人体的温度,慢慢发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陆诚一时沉默,也许是不屑这
运气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他举起牌示意,“我输了。”
只是其中,不免地,会付出很多的代价。
清宇皱了皱鼻子,有点烦这个咄咄逼人的味道,他抬头看陆诚,对上他眼里望着他的自己,“玩扑克吗?”
轻飘飘的尾调如同两道目光,将人渐渐包围。
*
清宇偏头抵上沙发,他听很多人说他的身份被冻结,所以不会有机会报警,听赵秉之告诉他,从赵源一把他交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赵秉之的原话是,“你就消失了”。
sp; 陆诚站在外面,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陆诚猜想清宇是休息了,他推门而入,仿佛回到自己的房间。
脚步轻落在地毯上没有声,绕过墙角,小地灯依旧匍匐在一边,沙发上一团可疑的东西,四仰八叉地倚着靠背。
他站在小窗外,扬头向里看,房间的休息区正好被墙角遮住,陆诚只能看见微弱的光映在地毯上,像狗穿过转角,警惕地看向贸然打扰的客人。
躺下蜷在沙发上,清宇很喜欢这个沙发,软软的,不仅是沙发弹性本身,还有外表的材质。
清宇看着眼前橙黄的光沿着墙角线蔓延,他还是会很好奇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又何时能从现在迷失的境地里走出来,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被光影蒙蔽的心是不是已经努力地回归了正常。
L码,写得大大的在右下角,想也知道是陆诚带过来的。
他想着事情,感觉不到偷偷溜走的心情,只是像做梦,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陆诚,拉下了他面上的毯子看过来。
埋在毯子里,将腿搭上沙发靠背,整个人扒在上面,他就这样埋着,继续在心里琢磨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