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琨兵临漪艳,先遣人递书,约萧酾密谈。
他二人自幼为损友,常在一起淘气,做下轮奸冯萼华的g当后,更多了几分迷之交谊与默契。
萧酾攻漪艳,虽是奉叔父萧裕之命,也有自己的打算。自从乃父陨命河北,庐州势力便落入萧裕掌控。萧酾急需一座城池,作自己的根据地。
钱琨许以楚州,换其退兵,又与之相约共伐越,趁着中州大乱,争霸南天。萧酾稍加思索,便答应了。
萼华痊愈返漪艳,钱、萧二人已解甲入城,为冯琯座上宾。钱琨更自荐为东床。
“梅英,你看——?”冯琯征求女儿的意思。
萼华突围求援的英举已传遍天下,无论城中部曲,还是入室豺狼钱、萧,都对她肃然起敬,冯琯本就怵她三分,此时越发拿着小心。
萼华未答话,继母黎氏泣涕来奔,“夫君,钱郎着人抱走了阿莽,不知欲何为!”
冯琯遽然变色。
阿莽是他年过四十才得的独子,若遭谋害,钱琨便可以女婿的身分,堂而皇之地继承漪艳。
萼华觉得有趣,“耶耶勿怖,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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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琨手拿一块肉脯,逗肥头大耳的阿莽,“唤我阿耶。”
阿莽流着哈喇子,叭狗儿一样上蹿下跳,连声喊“阿耶!阿耶!”又“啊呜!啊呜!”恨不得一口咬到肉脯。
萧酾托着下巴,心怀鬼胎地旁观,觉得这头小豚不可能是自己的种,由姓钱的认了去吧。
见萼华入室,钱琨转过头来,一脸纠结的表情,“他真的是——?”
萼华含笑点头,“君如以为不展样,仍将他记在我耶耶名下吧。”
为防日后的晋惠帝难题,钱琨也觉得阿莽不归宗为好,当然也不能亏待他,漪艳与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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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华浴后,开妆盒,拿出自制的养肤粉,护理肩颈肌肤。粉用薄荷渍过,芳且清。
苔花将一部卫公问对置于她枕畔,又去关窗。
萼华道:“留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苔花窥天色,“夜来恐有风雨,”
“所以闷得很。”
枕上看了几行兵书,到底不如杜诗遣怀,朦胧睡去,被一声惊雷炸醒。烛焰频摇,满室魔魅乱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子。
萧酾在她肩上连吻,沉迷于她的粉香,“我去关窗。”
萼华抬臂,勾住他脖颈,姣声道:“不急,阿琨大约也会来。”гоūщеΝΝρ.ме(rouwennp,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