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耀上午去打拳,程音就在旁边看画报。偶尔会瞟他两眼。他身材极好,平时只是西装革履的,少见的今天只着一件背心。
他向她招招手,她便拿着毛巾去给他汗湿了的擦头发。他擒住她的手,握到嘴边亲吻。
手臂上的肌肉发达,胸肌更加发达,不似健身教练那般的油腻,他从不爱显露自己的身材,甚至露肉只在她面前,她还不确定他有无其他情妇,姑且说是只在床笫之间好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身材性感极了,极度符合她的胃口。
“我最近要去一次泰国。”
“我呢?”程音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陈天放投靠了泰国的帮派,豹子同他汇合,如今不能把他在泰国处理了,回香港只会后患无穷。
她从不曾看过他的另外一面,他也不想让她看到,那一面不再光鲜,不再西装革履,这些年徒手杀的,逼死的,不计其数。他是变态,是心狠手辣,但他也想有个家,所以更不想失去她。
“阿耀,我尊重你,但混黑社会绝对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议员表面上敬你,其实是在忍你。”
“去吃点东西吧。”他逃避了她的话语,拉着她到拳馆旁边的一家茶餐厅,鱼蛋和鸳鸯,是她的最爱,他知道。
流弹是最不长眼睛的,变故也是突如其来的,当子弹近在咫尺,程音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本该射穿沈斯耀胸膛的子弹穿过了她的手腕。
茶餐厅里的人看到这一变故,都纷纷跑了出去。
沈斯耀猛的转身,直接开了一枪,没打中,一个身影从窗户窜了出去。
程音觉得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承受这般重创了,她看着自己的鲜血流的欢畅,顺着弹孔淌下几条血痕,直接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完美,沈斯耀就在旁边注视着她,她醒了,他没有表露出激动,只是深情,一如既往的深情的眼神,只有看她的时候才会露出。
程音试着动了动手臂,有些吃力,稍微一动,全身的神经仿佛就被牵扯的痛了一下,她索性就不去动。
“吃点东西吗?”程音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会给你报仇。”他去拨弄散在她脸颊一侧的头发。
“不要了,有些人一定要除,但我更希望你全身而退。”她不是什么讲究慈悲的人,有一些人不除,一定后患无穷,这样一次两次可能侥幸不丢性命,可次数多了呢,最难防的就是在暗处的人。
他看她浅浅的笑着,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求了,只想和她呆在一起,可一旦出了这个门,有上千的弟兄跟着他,上百的场子等着他罩。
有时候权利一旦握着了,就很难舍得松开。
程音很快就被安排回家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在家修养好过也安全过在医院,这还是沈斯耀的变相禁足。
她也会闹脾气,脾气大的时候什么都砸,伤了左手,便单用右手砸,他竟然就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砸,最后还笑吟吟的说了句“累吗?休息会再砸。”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合握到一起。
程音最后想想索性就不跟自己过意不去了,在他的书房找了几本书,看看书睡睡觉。
他是黑社会老大,可每天穿的西装革履的像个商人,打架的事也做,可更多的是地产,债务的交易。他没上过多久的学,看的书却不少,书房也很大,估计是从小的培养,他有意识的去读,修养自然也高一些。
他很矛盾,穿上衣服,像是斯文败类,脱掉衣服,就是败类了。
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手臂还不是很有握力。今天他回来的晚,程音也懒得等,打算起身关掉灯,就被人从身后环抱住了。
“明天我去泰国。”他啃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引得她一阵软颤。
半推半就之下被他抱上了床。
他今天顶弄的很厉害,射了一次之后又来了一次。在他高潮的时候,他低声闷闷的说“舍不得你。”
程音听到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将他搂的紧紧的,在他的颈窝嘬出了一个草莓。
“什么时候回来?”
“五天之内,好好呆在家里。”他亲吻她胸前的嫩肉,把她当做稀世珍宝。程音在她温柔的动作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